白楹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是她三岁到七岁的时光。 三岁之前她记不大清了,但三岁还留有一点印象。 温柔的娘亲,稳重的爹爹,以及最爱的哥哥,包括淮南王府上上下下伺候的人,都把她当做玻璃一样珍之重之,小心爱护。 然而,美好在那个暴雪肆虐的冬日结束,白楹至今为止都还记得被揪着头发,掐住下巴,强行掰开嘴灌下的毒药的味道。 是她从来没尝过的苦。 苦的五脏六腑都开始疼痛,痛不欲生。 她也总算知道了,我什么这辈子会这么嗜糖如命,恨不得所有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