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骑兵全都是身材高大强壮之辈,个个身上带了不少的伤,确实是精锐。
听了三人的对谈,被围在垓心的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两人,以及休屠酋长都明白过来了,原来他们三部之间的拼杀,都是西凉人的阴谋。西凉人摆明是要掀起三部之间的互相残杀,而后借机吞并掉三部。
伊健妓妾大骂“杨阜,我卢水胡人为你西凉鞍前马后,损失如此惨重,没想到你们西凉人居然如此卑鄙无……”
伊健妓妾话还没说完,立即让一脸焦急的治元多捂住了嘴。
“你捂我嘴作甚,我要痛骂杨阜那奸贼!”
治元多则忧心忡忡地劝道“你疯了!事到如今,我们被包围在这里,只要西凉军一放箭,就全都死干净了。”
伊健妓妾不服气地说“那他利用我们卢水胡不算,还想吞并我们怎么办?!”
治元多颤抖地说“吞并就吞并吧,保住性命,保住最后这些卢水胡人,才是眼下最要紧的!”
伊健妓妾这才无力地闭上了嘴。
休屠酋长则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西凉已经夺走了休屠妇女,又杀死了大多数的休屠男子,休屠已经在事实上被西凉吞并掉了。想到这里,休屠酋长万念俱灰,拔刀自刎。休屠骑兵立时哭成一片。
杨阜想了想,说“以后少主还要与皇甫义真较量,那才是西凉面临的最大危机,我等必须要保存住西凉军的实力,留待那时与皇甫嵩的十万官军一决胜负。”
张济也被劝服了,灵机一动,就说“既然如此,何不劝降这些人,以为我用?”
庞德也道“对啊,这四千精骑若为我所用,也是不小的助力,毕竟我军铁骑也才四万骑。”
杨阜身为军师,又是曹掾,是这里最高地位的人。杨阜便道“好,既然二位将军都支持收为我用,那便由在下做主,收降这些人。”
“好。”
杨阜道“卢水胡人和休屠人都听着,你们都看到了,我军随时能歼灭你们,而且西凉吞并休屠、浑邪、卢水胡三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你等有两个选择,一,是死!”
一听这话,三千休屠人和一千卢水胡人尽皆露出恐惧的神情来。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人再想毫无缘故地死掉了。
杨阜又道“二,是投降我军、加入我军。若投降并加入我军,在下保证你们都能活下来,而且西凉不会吞并你们的妻子,会把你们的妻子还给你们。至于那些已经战死的人,其妻子依旧归我西凉所有。再者,你等加入我西凉军,我西凉军会如对待西凉人一般对待你等,相应的授田和军饷,一点不少,”
一听这个,不仅能活命,而且还能夺回自己的妻子,休屠人首先向往起来。本来他们奋战的原因,就是想夺回妻子和牛羊。不过现在牛羊已经被吞并了,能拿回妻子,甚至还能得到田地和饷钱,休屠人便觉得心满意足了。当即休屠人纷纷扔掉武器,爬下马来。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见人比他们还多的休屠人已经投降了,又听杨阜的条件也不是十分地难以接受,治元多便道“校尉,你可说话算话?”
杨阜笑了,说“在下保证,这次,绝对说话算话。不过,之前许给你们卢水胡人的,所有都要收回。怎么样,降不降?”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对视一眼,又一同长叹一声,没有问答,而是默默地下了马。卢水胡人也都纷纷扔下了武器,下马肃立。
杨阜、庞德和张济三人,都满意不已。
杨阜用了不过三天时间,用四场恶战,以战死西凉人六十多人的代价,换来了就休屠、浑邪、卢水胡的问题的彻底解决。西凉由此得到了精骑四千、牛羊四十二万头、战马四万匹、妇女六万三千人、以及那些妇女的幼童两万一千人,还获得了从休屠泽到贺兰山之间的两百里草原,使武威郡和北地郡相接壤,可谓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