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感受过沙袋堆坡的威力,苦劝道“主公啊,锦马超之甲骑具装,即使是用最强劲的劲弩也决射不穿它。沙袋堆积,我军也难以摧毁。再守城下去,必败啊!主公三思!”
韩遂怒吼道“你懂什么!我军仍有三万精骑,他只有两万精骑。甲骑具装为何能攻陷安弥城?那还不是因为你安弥城兵少而弱?若是用老夫这劲卒来直面甲骑具装,甲骑具装要猛烈冲撞是吧?好啊!他们撞死一批,老夫就再顶上一批!
看看是他甲骑具装撞得狠,还是老夫的兵经得起他的撞,经得起死!老夫就不信了,他甲骑具装如此沉重,还能连续撞击一天?!等他根本撞不坡老夫之人墙,老夫再命令精锐士卒顶上去,把他们推下城墙、推下土坡,摔死他们!如此,折了甲骑具装,老夫看锦马超还如何攻打老夫这禄福城!”
张横、马玩一听韩遂这对策,一想,倒也是虽然这拼死坚守定然会造成十分严重的流血死伤,但只要有充沛的士气,未必不能抵挡住力沉势猛的甲骑具装。
马玩说“可是主公,我军将士都有些畏战,士气不高啊……”
张横也道“是啊,用如此低沉的士气的将士,根本抵挡不了凶狠的甲骑具装啊,他们一杀过来,就全都一哄而散了。”
韩遂大手一挥,说“简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立即打开禄福城府库,以金银丝帛邀买三百勇士,组成敢死队。老夫保证,只要敢死队能用血肉之躯死死地挡在第一线,挡在甲骑具装面前,使之不能前进半步、攻下城墙,敢死队不仅有重赏,而且所有队员之家属,老夫养之,老夫厚赏之!”
张横和马玩这便有信心多了,说“主公英明!末将立即就去打开府库!”
韩遂点点头,说“去吧!”
“慢!”一直沉默寡言的成公英却突然出言。
韩遂疑惑不解地说“伯英,你还有何要说的?”
成公英说“主公,就算是敢死队今日能抵挡住甲骑具装,使之攻不下禄福城的城墙,可是明日呢?后日呢?我军又将如何?谁能保证我军三万精骑和敢死队,就一定能以血肉之躯,抵挡住甲骑具装?是,重金悬赏而来的敢死队是十分精锐奋勇,有必死之心,有敢死之志。但若是锦马超亲自率领甲骑具装,奋勇先登,以锦马超之威勇,区区敢死队能抵挡得住他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立即问得韩遂不得不低下了头。
原本信心满满的马玩和张横两人,也是惊疑得面面相觑。
马玩说“那成公先生,这禄福城是真的守不住了吗?”
成公英叹了口气,说“在锦马超未曾想出以甲骑具装冲锋先登、以沙袋堆累成攻城之道之前,禄福城自然是能坚守百日,不在话下的。但在这之后,我军之箭矢形同蚊虫叮咬;沙袋堆积所形成的缓坡,比云梯车更宽阔、更不容易被摧毁。就算敌军没有甲骑具装冲在最前,寻常之西凉铁骑也强于我军将士。以西凉铁骑冲上城墙,我军也决难抵挡啊。”
张横失望地说“那这禄福城,还真是守不住了啊……”
韩遂的怒气慢慢消退了,他说“那伯英,老夫只有逃出禄福城这一条路了么?”
事到如今,韩遂军的所有高层都已经无力回天了,哀伤和绝望如同一层薄雾笼罩在韩遂、马玩、张横、成公英四人头上。
成公英平静地说“是啊,只有趁锦马超忙于攻城之时逃窜,方能延续我军,主公才不会在这一战里彻底为锦马超所败。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出去后,只要主公还在、我军主力大体上未受重损,咱们未必没有卷土重来之机会!”
韩遂听后,抬起脚来走了几步,绕过成公英身旁,慢步走到其身后,仰天长叹“唉!老夫一败再败,而今又败。不知还要败到何时啊!”
成公英转过身来走到韩遂身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