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彪笑道“那万一他学富五车,学识渊博,你当如何?”
蔡邕傲然笑道“西凉人尚武彪悍,岂会通晓诗文?以前有个凉州刺史,还曾嫌弃西凉人目不识丁,想要给西凉每家每户下发《孝经》抄写背诵呢!”
杨彪道“可我大汉本就尚武!卫、霍、窦武,扫平大幕,封狼居胥,燕然勒石!那是何等的气魄!锦马超虽无文采,武人气魄却是充足。伯喈何必如此狭隘?”
蔡邕看了看杨彪,怀疑地说“文先,你是收了锦马超的好处,为锦马超前来说媒吗?”
杨彪连忙摆摆手,说“老夫与你乃是故交,岂会如此?”
蔡邕这才放心,说“那就好。”
杨彪道“老夫是真觉得这锦马超与令爱十分般配,所以才劝伯喈你啊。”
蔡邕又抬起手中的耳杯,饮了口茶,说“好了,文先!你我相识如此之久,你那点心思老夫岂会不知?”
杨彪有些心虚,说“老夫不过是看这对英雄美人,觉得般配而已。还能有什么心思?”
蔡邕冷哼一声,说“还装?你杨文先之所以力劝老夫将小女蔡琰嫁给这锦马超,不过是认为锦马超身居九卿之一,其父掌握一州,他又颇受陛下重用。而老夫呢,只不过是被赦免而已,并未官复原职,乃一介白身。若是小女蔡昭姬嫁给锦马超,以锦马超在陛下面前的地位,必定会帮助老夫官复原职,回到朝堂。所以,撮合小女蔡昭姬与锦马超是假,帮助老夫官复原职、重登朝堂,才是真吧?”
杨彪见被蔡邕一语道破,也不再坚持撮合说媒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蔡伯喈啊蔡伯喈,你不仅飞白体写得好,这心思也真是够缜密的。”
蔡邕道“老夫与你乃世交,你那点心思很容易猜出。不过,蔡邕身为士人,自当有士人之风骨。岂会为了官爵而出卖自己的女儿?此事不须再说了。”
杨彪摇摇头,说“尽管如此,你也不得不承认,令爱心在锦马超身上。”
蔡邕道“那又如何?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一向孝顺,绝不会逆了老夫之意。”
杨彪一脸遗憾,说“蔡伯喈啊蔡伯喈,你这所为,岂不是与那焦仲卿之母,一般无二吗?非要看孔雀东南飞,你才死心?”
蔡邕笑着又抬起耳杯,笑道“放心,老夫绝不会让这两只孔雀,有任何东南飞的可能。”
见劝不动蔡邕,蔡邕心如磐石,杨彪更是倍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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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再收拾好干粮、战马、兵器之后,马超便率领三万步骑出了临汾城,南下向着关中行进,准备从关中走,通过函谷关,达到洛阳城。
与此同时,马超的表文已经送达了北宫,在刘宏手中。
看到表文,刘宏喜不自胜。
万年公主看了后,也惊喜地说“父亲,这锦马超可真有他的,不光仅仅在十日之间就平定了白波军与匈奴骑兵,而且还没有折损主力军,甚至还囊括了一万步骑,兵力反而更加强大了!”
刘宏点点头,说“是啊!朕本来以为,能有两万西凉铁骑运于掌中就很不错了,没想到锦马超居然又给朕变出足足一万步骑来!足足三万劲旅,朕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万年公主娇笑道“这次看那毒妇还有那屠户,该怎么办?他们再也没有阻止锦马超率兵进京的借口了。”
刘宏点点头,心想自己错误任命何进为大将军,让他坐大,最终威胁皇权。时隔三年,他终于有机会能纠正这一错误了!
蹇硕笑道“陛下,那这锦马超提出的要求,陛下看要不要同意呢?”
刘宏高兴之余,大手一挥“同意!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锦马超是乃朕的忠臣、朕的股肱,他尽心尽力地为朕办事,朕若不同意,这如何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