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新君,看来又要费一番功夫了。
她虽未言明,但脸上忐忑又夹杂着悔恨的表情,全被唐浮看在眼里。是御家给了她郡主的身份,她自然要傍着这大
树。
只不过整件事在唐浮眼中,却顺利得有些太假了。
能想出用神木枝伪装玉饰来杀人,这般刁钻法子,竟然瞬间就被识破,太子是这般大意之人吗?上次行刺之事也是如
此,上上次军中泄密一事,都如出一辙,都是太子身边的人招供,但唯独缺了太子自己认罪。
唐浮想不明白,到底是这太子太怂,敢做不敢忍,还是他只不过是代罪之羊。
如今太子落马,最大的受益者,便是余下几位皇子,储君之位一空,他们的希望便大了。俗话说不想做将军的小兵不
是好兵,不想当太子的皇子肯定也是不存在的。
而炎千释跟皇室走得那么近,他的位置又如此特殊,也是危险。
唐浮不知不觉间开始站在炎千释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并且会替他担心,难道真的把他当做是自己夫君?她自嘲地笑了
笑。
一入夜,一道黑影落到竹南院。
炎千释刚在唐浮门外停脚,就见她拉开门,表情一点也不意外。
唐浮邀他进屋里来,她见他还是一身白衣,想起炎尚书已经落葬,本想问问炎府之事,又怕勾起他伤心事,干脆就不
继续阅读!
开口了。
而炎千释只是想来看看她,像是看见她,什么都不用想,心里就有一份安宁,也不愿多话。两人许久都没开口,这份
沉静倒也不尴尬。
“坐了半天,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去。”唐浮忽然想起来似的,准备起身去拿些热水。
炎千释伸手将她扯回来,她一点力气都没用,他便轻易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来,拥抱的姿势几分暧昧。他的头贴在她胸
口,将她搂得紧。
她才听他开口道,“父亲下葬了,大哥还有几日才能回来。母亲一直在哭,我在劝着。忽然就想起自己母后,很想
哭,但是却不能。”
唐浮将脸颊贴在他的头顶上,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就如那夜在灵堂之上一般,轻声劝道:“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里陪
着你。”唐浮在心里其实觉得他很可怜,小小年纪便被当做质子送到别国皇城来,虽说有个新身份做掩饰,但却被人当做
是私生子,人们总是看他不喜言,不多笑,认为他性子冷清,孤傲,谁又知道他心里的痛与无奈。
纵使名满皇都,拥有一大群痴迷于他外表的拥趸,而那些年轻女子却只是迷恋他俊朗容颜,从未曾走进他心里过。这
么多年来,他无人可信,一直孤独地过着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如此相似的感觉,唐浮在心底轻轻叹着,像是在看着这世上另一个自己一般,对他格外生了怜惜之情。
她想保护他,不再让人伤害他。
她伸手轻轻抚过他的泪痕,凑过去吻干他脸颊上的湿润,一寸一寸,最后落到他的唇上。她想安慰他,唯有用这种方
式。他有些笨拙地回应着,同样深情而温柔的缠绵。
长吻之后,她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允许谁欺负你,再不会让你哭。”
炎千释失笑,“这像是我该对你说的话。”
他们相拥,直至二更天。外面打更的声音传来,炎千释才起身,有些不舍得道:“再不走,你今夜就没法好好休息
了。”唐浮差点脱口而出,让他在这里睡好了,但又怕他多想,便忍住了。
目送他出门,以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