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毛猴子一般爬了进来,一进车厢,就往唐浮身上扑。南里
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拦住,可他手里不知拿了什么液体,洒到了唐浮的裙角上,还嘻嘻笑着。
南里泽毫不客气地将他丢出马车外面,“四殿下,我的马车可不是你随便玩耍的地方!”说完,瞪了一眼边上的车
夫。
这宫城门口临检,马车上坐的都是贵人,侍卫却是要走边上另外那条道,从侧门入。所以马车边上都没有侍卫看守,
便只有车夫一人。
但这车夫是没眼力,还是没胆色,随便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南里泽这一眼瞪过去,车夫脸色都白了,赶紧解释,“小王爷赎罪,奴才刚才本来是要拦住四殿下的,但是他实在是
太快了。”
这车夫是南里家的家奴,自小便在南里家当差。
四皇子哥舒庆阳被南里泽这么丢出车厢,摔在青石板路上,也不怕疼,嬉皮笑脸地翻身爬起来就跑走了。而他后面跟
着的管事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只能跪下来对着南里泽不住地磕头道歉。
“算了。”唐浮在车厢内轻声劝了一句。
南里泽才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南里泽坐回车厢里,看到唐浮裙裾上一些紫红色的汁液,车厢里还漂浮着某种水果的香甜气味。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头,“这个四殿下,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姐姐的?实在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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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浮今天穿的是白色裙子,弄上这颜色,十分扎眼,眼下都到了宫门口,回去换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
若说他小小年纪就如此重的心机,是要让嫡公主当众出丑,那实在有些可怕。
唐浮捉起裙裾闻了闻,又看了看车厢里小案几上摆放的水果,有了主意。她拿起几个果子,捏破之后,用果汁在被染
色的地方涂抹了起来。
南里泽静静看着她的动作,起先是意外,渐渐脸上露出笑容来。
唐浮用的是写意水彩画的技法,这果汁在布料上初染颜色看似浓,但稍微干了之后就会变淡,她用了各色果汁叠加,
再勾勒,寥寥几笔,就绘出几只彩蝶翩翩起舞的画面,活灵活现,虽不真切,但却意境十足。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天赋,着实叫我刮目相看了。”见她画之后,用手掌轻轻扇风,让裙裾快些干,南里泽忍不住
拍手称赞,然后再用灵力帮她把衣裳还湿着的地方烘干。
唐浮抿嘴浅浅一笑,在前世,她的时尚感还是不错的。
因为职业需要,要经常出入一些高级场所,所以她对衣服的搭配,颜色、款式及图案等等都有非常敏锐的洞察力,跟
时尚嗅觉。而作画这种技能,纯属业余水平的兴趣而已。虽然不能跟大师比,偶尔假扮一下什么设计师,画画草图,还是
拿得出手的。
“刚才那个就是我的弟弟?”唐浮问起那位四殿下。
她还记得南里泽曾跟她介绍过,这个哥舒庆阳是不太受宠的妃子所生,自小也没有受到过什么好的管束跟教育,性子
比较野,压根就没入过他父皇的眼。
而哥舒芸儿,跟大皇子、二皇子,都是由已故皇后所生,至于三皇子的母妃便是现下最风光的乌贵妃。
这其中的身份要深究起来,就要说说燕歌建国历史了。当年燕歌还是西大陆上的游牧部落时,便是由四大部落组成
的,哥舒部、南里部、格桑部以及乌海部。
后来哥舒部的族长称王,一统燕歌,与西疆国对峙而立,善征战与谋略的南里部便从那时起,就成为王之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