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走不动了,真的是不行了。”唐浮并非娇气,只是这没日没夜的赶路,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到了
极限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再赶路。
“喂,喂,你干嘛?你别脱衣服,我告诉你,我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慕容千释你不能趁人之危……”
“闭嘴!”慕容千释将外袍脱下随手扔给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临走时不放心的嘱咐道,“在这里等着,不要
乱跑,衣服穿上,否则我怕你冻死。”
“哦。”唐浮将衣服从头上扒拉下来,看着远去的身影答道,听着四周野兽的吼叫声,唐浮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
衣服,哆嗦着喊道,“慕容千释,你别走远,我怕你被野兽吃了,早点回来。”
前面的身影不由得顿住,一向冷傲的脸上生出几分笑意,这人真是……脸皮厚啊,明明自己害怕,还嘴硬。
冷风吹过,唐浮觉得鼻子都快冻掉了,哆嗦着将那黑色锦袍披在身上,一股暖意夹杂着淡淡的兰草香,沁人心脾。
也不知过了多久,唐浮耳边听得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还有阵阵烤肉的香气扑面而来,吸了吸鼻子,唐浮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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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的睁开眼睛。
橘色的火苗在黑夜间跳动着,慕容千释正坐在一旁,手里烤着兔肉,月色与火光交差的映在那俊美无双的俊脸上,唐浮
竟有些看的痴了。
“醒了?”
那人并未回头,却能知晓自己已经醒了,唐浮暗叹,这样的内力该是如何的强大?
摸摸鼻子蹭过去,正巧慕容千释丢过来一个囊袋。
“这是什么?”唐浮嘟囔着打开,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
“竟然是十里飘香!”唐浮闻见酒香眼睛都亮了,整个大陆谁人不知十里飘香乃是最浓最烈的酒,也是最难得的好
酒。
“你懂酒?”慕容千释见少女清眸潋滟,此时看她的眸色都不禁柔和了几分。
唐浮仰头喝了一口,俏脸上有那么几分陶醉,忍不住称叹道,“竟然是纯的,慕容千释,你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有办法
讨到这么纯的十里飘香。”
说完又是一口烈酒入肚,她不是什么养在深闺中的大家闺秀,自幼跟着爹爹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后来才在这边陲小镇
开了驿站定居下来,跑马,药理,经商,她虽不精通,却也都是略懂皮毛有所研究,每每阿娘骂她不懂规矩,想要她学习
女红时,爹爹都会偷偷带她出去见识那些深闺中女子从未有机会见识的事物,阿娘每次撞见也只是笑着嗔骂他们爷俩儿,
可眼神里语气里都是满满的宠溺。
可是,可是现在,她家破人亡,她无家可归,她心里像是被生生撕开了个窟窿,痛的无以复加。
烈酒入吼,她想要用这烈性洗涤内心的伤痛,可是,怎奈越喝越痛。
“别喝了。”
一双手横空夺走即将灌入口中的囊袋,唐浮眯了眯眼,偏着头望他,隔着跳跃的红光,不知怎的,就红了眼眶。
“以前,跟着阿爹去西北做生意的时候,我们也曾在雪地里露宿,阿爹会陪着我堆雪人,会给我烤兔肉,而阿娘会坐
在帐篷里给我缝制棉衣,可是,可是现在……”唐浮将双手覆住眼睛,她只觉得眼眶发酸,泪水止不住的往外冒,连声
音都有些颤抖,“是我害死了我的爹娘,我是罪人,我还未给他们养
老送终,就,就这样害的他们惨死……”
慕容千释抬眸看着身旁有些颤抖的少女,心底有一种从未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