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也活不了几天,到时候枯黄了,也不美观。”
“能活的。”杜七很认真的道。
女工望着杜七那微微颤动的睫毛,略带宠溺的道“好好好,就听姑娘的。”
于是,女工又一次提起铲子,在竹林的最边缘单独圈出了一小块地方,把那两根瘦弱的小池竹插在土地中,干完活还不忘叮嘱杜七,若是浇水发现竹叶边缘变了颜色要立马拔掉,不然会引来小虫。
女工结队离开,杜七送她们过了桥,才回到亭子中坐下。
此时的庭院一侧有幼梅株围绕,暗香疏影,凌风踏雪。
另一侧是娇艳欲滴的翠绿竹林,根节分明,在小雨下更是添了几分高雅,风一吹便是一阵好闻的味道。
杜七望着翠绿竹林外两根孤零零的小竹,长长叹息。
这一幕有些眼熟。
明明是好东西,却不被大多数人所接受,因为认不出它的价值,甚至说了旁人也不信。
这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她觉得十娘和翠儿甚至是她自己,都与这两根小池竹相似。
按照从书中学到的,该是叫明珠蒙尘。
不过种下了总会好起来的。
杜七回屋取出药箱,去熬止痛的药汤。
……
……
傍晚,醉酒的几个姑娘终于陆续睁开眼。
第一个醒过来的不出意外是明灯,她的挣扎直接带着婵儿也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杜七早在她们清醒的前一刻就准备好了汤药,在婵儿依旧茫然的时候,让她和明灯一同喝下了缓解宿醉疼痛的汤药。
“嗝……”婵儿很没有形象的打了一个嗝,顿时一股子酒气扑在杜七面上,让她嘴角不自然的抽动。
“婵儿姐,回神了。”杜七说道。
“七……姑娘。”婵儿眨眨眼,眸子中的焦距逐渐回归,接着感受到身上黏糊糊、脑仁一阵剧痛,她后知后觉的说道“我这是喝多了?七姑娘,过去了几个时辰了?”
“几个时辰?这都一天了。”杜七扶着翠儿从床上起来,说道“可疼的厉害?”
婵儿说道“能忍得住,七姑娘刚给我喝了什么?”
“止痛的药,行了……去洗洗,热水我已经准备好了。”杜七说道。
婵儿嗯了一声,她也觉得自己身上难闻的很。
而此时,明灯也回了神,带着一嘴苦兮兮的草药味扑在了杜七的怀里,眼泪汪汪的说道“小姐,我好像……被人埋了。”
“梦,是梦。”杜七敷衍着,推着明灯入浴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酒后沐浴有好有坏。
出汗代谢能排除一些酒气,却也容易让姑娘疲乏,严重会导致陷入浅度昏迷,不过对于姑娘家来说,让她们带着宿醉之后的酒气醒着……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杜七抹去额前汗水,又端着药汤匆匆的赶到另一个房间。
屋子一片狼藉,两个姑娘的衣裳飞的到处都是,酒气混合着一股子奇异的香味让杜七都有一阵不适。
此时,杜十娘一脸疲惫的坐起来,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石闲还未清醒,抱着杜十娘的腰,枕着她的大腿睡得正香。
看着杜七进来后。杜十娘眯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妮子,这是过去了一天?”
“嗯,酉时了,一会天都要黑了。”杜七将汤药递过去。
杜十娘问都没问,接过来一饮而尽。
杜七取出手绢小心翼翼擦拭着杜十娘的嘴角,之后说道“十娘,头很痛吗?”
“嗯。”杜十娘叹息,她其实并不是酗酒的姑娘,怎么从淮沁回来就一直……估摸着前面一年喝的酒水都没有这半年来喝的多。
“我们怎么回来的?”杜十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