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玩世不恭的纨绔。
朱儒释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摸了摸自己被触碰过的脸,取出手帕擦了擦。
半妖就是半妖。
不过,白景天倒是真的在意杜十娘那一家子,宁愿威胁自己也……
嗯。
想着白景天的恣意,朱儒释觉得这也符合他的人设,相反那个在杜七面前傻兮兮的少年才是不正常的。
……
玉观楼。
满屋墨香。
一地的碎纸。
这一地的狼藉若是被白玉盘看见,一定会认为和白景天的房间一模一样。
书桌前,青年一身白衣坐在书房中,手握细毫在画着什么,他一边动作着一遍时不时回头看着自己身后墙上挂着的绿衣少女画像。
叹息。
“嘶啦。”
青年将白纸撕开握成一团,随手一扔,精神异常的集中,想起之前杜十娘演奏的琴曲,感悟那股子日常后屏住呼吸。
握住画笔。
青年闭上眼睛。
回忆脑海中姑娘的神韵,精神过于集中的白龙没有嗅到似桂似兰的气息。
有姑娘就站在他的身后,注视着他作画,或者说……注视着他画中的姑娘。
色彩与光影交错,落笔。
一点一点展现出美丽的线条,纸张与指尖的温度仿佛融在一起了,笔触缓缓盛开,在视野中凝固,微风应和的一江烟雨中,妻子就站在那里。
慢慢的,初具规模,已经可以看出来纸上是一个少女的影子,虽然只有一个轮廓,却依旧有一种俏皮可爱的气质。
白龙抿着嘴,眉眼里尽是认真,这一刻,他的一切就在这纸上,由浅入深。
海棠不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在他心里就是最好的姑娘。
慢慢的,纸上的人逐渐完善。
白龙身后,纤阿看着画上的海棠,眼中也出现了几分迷离……她承认她不喜欢白龙,可是……只有跟在他身边,偶尔才可以在看到海棠,在画里,她好像还活着一样。
就在画卷即将完工的时候,书房的窗子忽的被打开,有带着白狐脸面具的少年一跃而入。
白景天忽然进入,导致白龙的心境瞬间被打破了,没有稳住笔。
一时间,白龙和纤阿同步抬头,面色不善的盯着白景天。
“我有事儿找你。”白景天认真说道。
白龙深呼吸,晚上还有和女儿的晚宴,要保持好心情。
白景天也是海棠身上掉下来的肉……
反复默念后,白龙忍住了一巴掌将白景天抽成陀螺的欲望,说道“有什么事。”
“是你许姓朱的用灵石录下十姑娘的?”白景天开门见山的问。
白龙放下笔,点头说道“开台之前,他来找过我。”
“然后你就同意了?”白景天盯着自己的父亲。
“不是我同意了。”白龙看着画像上被破坏了线条的姑娘,抬起头,意有所指的道“杜七是先生的学生,便算的上是我的师妹……花月楼的规矩自然管不到杜十娘的头上。”
师妹……
关于先生在辈分上是父亲小师妹这件事,白景天早就知道了,若是他也成了师承的学生,那就和父亲是一辈了……现在的白景天无力吐槽这件事,十分不解的看着白龙,问道“什么意思?”
“楼里的人去问过杜十娘。”白龙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扣动,每一下都敲在白景天的心跳上“你觉得……杜十娘是什么反应?”
白景天摘下面具,在椅子上坐下,许久后无奈的说道“十姑娘……应该会惊诧有能录像的石头,然后……答应。”
“就是这样。”白龙也有同样的无奈。
事实上,花月楼的人和杜十娘说的很清楚了,甚至隐隐透露出可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