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喝住。
听完乔永善的讲述,乔老太太与乔大太太的脸色都很难看。
即便再宠溺孙子,乔老太太也晓得今日之事,是乔永德做错了。不仅仅是得罪沈家兄弟,还让其他几家看了笑话。
在几家姻亲中,明明乔家当与沈家最亲近,而不是其他家。
老太太看了眼满脸不知错的乔永德,又看了一眼乔永善,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错了,就不该带五孙子过去。要是只有乔永善一个,定会同沈家兄弟相处的好好的。
从沈家兄弟专程招待乔家人,也能看出他们本是晓得亲戚之间亲疏远近。只是让乔永德闹了这一出,错了交好的机会。
“这沈珏倒是个争强好胜的”乔老太太叹了口气,与乔大太太抱怨道“那个沈瑞么,看着温煦,傲气却不小。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轻狂不看人的模样,不正是与徐氏差不离”
“哪里是沈珏、沈瑞的过错都是这混帐行子,这般不知礼,丢人丢到亲戚家”乔大太太瞪了一眼儿子,道。
乔大太太倒是个明白人,只是性子绵软,儿女的管教权利始终不在她手中,看着儿子长歪了,也只能于着急。
乔老太太心里虽怪孙子,却受不得媳妇教训`子,皱眉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哪里只是五哥一个人的过错五哥开始也没说甚,明明是那两个小子牙尖嘴利”
听了乔老太太的话,乔永德扬着下巴,露出几分得意。
乔大太太不好顶撞婆婆,心里只能无奈叹气。
乔永善却是握着拳头,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与堂兄一起出门。
这样得罪人的“交际”,不要也罢,忒丢人了,有那功夫还不若好生在家读书
松江,三房,大老爷书房。
三房大老爷沈湖看着手中的单子,瞪大眼睛道“这些都是真的老二、老三、老四他们真在外头置产”
他面前站着的,正是三房二管家。
二管家躬身道“小人哪敢欺瞒老爷先前就曾听过风声,只是无凭无据,小人也不敢胡乱禀告老爷这几年老太爷上了年岁,不怎么管事,几位老爷行事越来越猖獗里里外外,不过是瞒着老爷一个”
沈湖气得不行“他们这是要作甚这还没分家里呢,这些都是公中产业怪不得这几年公中进项越来越少,他们只糊弄我说是生意不好做,原来都进了他们自己的腰包”
二管家道“谁叫那些铺子都是几位老爷出面打理,那边掌柜、管事也多是几位老爷提拔的人”
沈湖唬着脸道“不行,我要去寻老太爷”
二管家道“老太爷常念叨家和万事兴,即便晓得此事,不过是骂那几位老爷一顿”
沈湖冷笑道“他们胆子这么大,不过是忘了老太爷的脾气”
等三房老太爷听沈湖讲了此事,看了有十几处挂着几个媳妇名下的私产,立时吹胡子瞪眼,叫人去传三老爷、四老爷。
二老爷沈涌此时在京,倒是逃过一劫。
沈玲自从将东西抛出去,就打发人关注老太爷这边动静。
正与他预料的没差,三老爷、四老爷这回是遭了大罪。三、四十岁的人,当众被轮了二十板子,打了个半死,先前隐匿的那些私产,也尽数被收没。
湖大太太带了婆子、婢子,抄家似的,将二房、三房、三房折腾了一遍。
一时鸡飞狗跳,孩子哭闹,乱得不行。
这顿板子,将三房“兄友弟恭”的遮羞布给打落下来。
沈家坊里,沈家各房头也都就此事议论纷纷。
虽有人觉得三老爷、四老爷不应该的,不过大多数人都同情三老爷、四老爷。
实在是三房沈湖这个长兄做的不怎样,平素里全靠三个弟弟支撑三房生计。沈湖自己没出息不说,又是个好享乐的,妻妾成群,儿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