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考题,不知今年沈运气如何。根据沈所说,前两场他感觉都不错,文章做的比较顺溜。
要是沈榜上有名,是打发沈上京去应明年那一科,还是留在南京,三年后一家人再上京
沈琰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之所以避到南京,就是想要疏远与乔家关系。乔三老爷明年起复,以乔家如今日薄西山的景象,少不得还要去攀扯尚书府那边。沈琰心下警醒,不愿夹在中间,被乔三老爷做文章,这才带了家人南下。
今年既是乡试之年,明年就是会试之期。沈琰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水平不够,明年那一科去不去都差不多但是沈这里,是一鼓作气还是再读三年书他还是想问问弟弟的想法,并不想要自专。
外头传来鸣锣声,贡院大门开了,开始放第一牌。
沈与沈琰两人都起身,站在窗前眺望。
贡院门口,乌压压的后脑勺。等着放牌的人群,足有上千人。
沈与沈琰两人虽没在那边挤着,却打发管事守在那边门口。马车已经是预备好的,就在茶楼下边停着,只等着沈瑾、沈两人出来。
沈瑾今年二十一,沈今年十八岁,两人年岁相仿。因是同一年下场的缘故,两人之前也论过几次文章。
这次放牌,两人都在其中,就结伴出了考场。
两家的管事也在一处,便迎了上去,护着两人从人群中挤出来。
沈与沈琰见了,便结了茶水钱,下了茶楼。
看到沈亲自等在贡院外,沈瑾带了感激道“让二哥受累”
沈摆摆手道“你我族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沈与沈琰是嫡亲兄弟,倒是没有说什么客气话,不过看到兄长时嘴角也是不由自主地上翘。
两家都有马车在,几人就分乘了两辆马车,离了贡院街。
一上马车,沈就低下头,嗅了嗅身上,脸上带了嫌弃之色。
“怎了”沈琰带了关切道“可是身上不舒服”
沈苦着脸道“今日倒霉催的,隔壁老兄不知怎地,一直在拉肚子,香飘十里熏得我昏头转向,觉得自己都臭不可闻”
沈琰摇头道“哪里就至于是你自己瞎寻思。等一会儿到家,洗了澡就好了”
沈伸了下懒腰,带了几分惬意道“总算是考完了”
沈琰也带了笑意“这些日子二郎辛苦,我叫人定了船,如今正是秋高气爽,正可游湖”
沈少年心性,因是惦记乡试,才狠读了两年书。如今只觉得出了樊笼,身上都觉得松快了,不过想着兄长对自己期望颇深,他也不由忐忑,小声道“大哥,反正我是尽力而为若是不如意,咱们就等下一科吧”
沈琰点头道“那是自然。你今年才十八岁,急甚”
沈这才真正欢快起来,忙不迭地点头道“就是,就是,今日在考场上看到许多胡子都一大把的人还在考像我这年纪的,委实不多我之前只觉得自己文章尚可,想着可上可下,单凭运气不过有瑾大哥比着,立时就显出短处来如今,我也是拿不准了”
沈琰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却不显,只道“举业要是那么容易,也就不会引得不少人穷尽白发如今你这才是初起步,能下场就是好的”
自己这弟弟,少时颇为清高自傲,待知晓身世后性子一下子就变得安静起来,自信飞扬的少年也在静寂中多了自卑。
归根到底,都是与松江沈氏这族亲不是族亲、陌生人不是陌生人的关系给弄的。
沈琰倒是并不后悔与沈之间的人情走动,既受了宗房的照拂,两下里保持友好关系,以后有能力的时候回报一二,也是应有之义。可是其他的,就不想再牵扯了。
前面的马车里,沈与沈瑾也在说话。
“如今乡试已毕,要是祖宗保佑,桂榜提名,年底就要往京城去源大叔那边可打发人过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