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未来几十年朝廷不是宦官弄权、就是文官党争,乱象横生,不过并不愿徐氏太过忧心,劝慰道“二叔虽是南京任职,胜在清贵,三叔这里也不起眼,就是朝廷偶有风波,还有老师与杨姑父在
徐氏摇摇头道“求人不如求己,总要自己立起来,才是真正安心。在你立起来前,家里还是小心过日子的好”
沈瑞本就不爱招摇,自是郑重应了。
到了傍晚时分,沈瑞就去了沈理家。
沈理还没有回来,沈瑞被引到客厅,就见沈瑾也在。
“瑞二弟”沈瑾见到沈瑞,站起身来,面上带了几分欢喜。
沈瑞见他身上穿着官服,显然是从衙门直接过来,有些意外道“六哥呢,怎么没同瑾大哥一起回来”
“六族兄本要同我一起回来,东宫遣内臣相召,六族兄进宫去了,让我先过来等着”沈瑾回道。
京城中消息灵通的人家都晓得当今太子倍后帝后疼宠,性子活泼,有几分孩气儿,东宫偶尔召詹士府臣属,也不过是心血来潮,探问些市井玩乐吃喝消息,并没有什么正经事。
算下来,沈瑞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到寿哥,心中不由一动,道“听三叔前几日说,端午免朝贺,皇上龙体不愈,东宫如今不是当在御前侍疾么”
沈瑾笑道“皇上是慈父,怕过了病气给太子,只许太子隔帘请安太子也孝顺,知晓皇上病中也关心他的学业,这些日子分外刻苦,这次召六族兄进宫,估计也是课业上的事”
即便晓得寿哥儿长在宫中,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害,不过两、三年下来,也有些真情分在里面。听说寿哥肯主动求学,沈瑞也颇为欣慰。
沈瑾还不知沈玲、沈珠兄弟两个离京,眼见两人还不来,犹豫一下道“玲二哥他们两个还没出来,不在么都这个时候了,是去鸿大叔家了”
沈瑞讲了沈珠离京、沈玲随后去追的事。
沈瑾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方叹气道“真没想到沈珠会这样不懂事,只是玲二哥无辜,费心巴力,却落个里外不是人”
沈瑞点头道“只盼着沈珠别再节外生枝,玲二哥也怪可怜”
话音未落,就听门口有人冷哼道“可怜个甚想要处处讨好,也不问问可有那么大的脸”
是沈理回来了,沈瑞、沈瑾两个忙站起身来,沈瑞讪讪道“六哥”
眼见沈瑞尴尬、沈瑾也面带疑色,沈理摇摇头道“愚笨,仔细想想,一会儿说话”说罢,便先往内院更衣去了
沈瑞与沈瑾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之前瞧着六族兄待玲二哥还好,怎地听着这话音不仅是不满沈珠,连玲二哥也有错处,瑞二弟可晓得缘故”沈瑾低声道。
沈瑞皱眉“我也不知。倒不像是迁怒”
沈瑾迟疑道“六族兄为人方正,许是看不上玲二哥的圆滑世故”
沈瑞摇了摇头,沈理外方内圆,并不迂腐,要不然即便是状元出身、阁老做后盾,也不会出仕十来年就熬到现下的位置。
沈瑾百思不得其解,沈瑞想起沈理方才的话,有些了悟。沈玲的脸面是因靠二房二老爷来的,沈理卖的并不是三房的面子,而是二房的面子。如今事情虽解决,可眼见沈玲不思回报二房,反而对三房的事情尽心尽力,沈理对沈玲的好印象也到头了。沈玲这次进京,可谓是得不偿失。
一盏茶的功夫,沈理换了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裳过来,先说了正事“贺侍郎那里我去说,不管贺家之前是甚心思,他那边总要掂量掂量,动静既闹到京中,就没有再夺产的可能。只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银子总要还的,只是追的没那么紧,容三房慢慢补上。至于四房老爷那边,到底如何安抚,还需瑾哥儿过去贺家商量。”
贺家二老爷贺南盛即便再会经营,到底见识有限,只看着沈家没了一个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