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惹出什么『乱』子,许是……,许是亲王殿下看错了吧。”
齐允熙瞧着眼前清秀至极的少年规规矩矩的对着齐允曙回话,心底陡然涌上一阵不悦来。
昨日他看她那般机灵可爱,原还想的得空了让底下人探查一番,或结交或收入门下,却不想又被齐允曙抢了先。
古千轩见不得师攸宁受责问,当下便道:“王爷,您这般说的倒叫臣好生好奇,昨日到底是瞧见什么?”
齐允熙道:“事倒也简单,不过是一貌美女子当街卖身葬父,亦有良善少年赈济银两罢了。”
只如此说,可他想起昨日情形,如今看着师攸宁,倒愈发觉着这少年委实是个妙人。
原来是这事儿,师攸宁恍然。
她若是知道人群中还潜伏着齐允熙这样一难缠之人,肯定掉头就走。
却说自打齐允曙统理青州之事后,流民基本都得到了安置,虽然住的房子是临时搭建的,但是暂时可遮风雨,又因着每日里遭灾的百姓都可以去城门口领口粮,卖儿鬻女的事便很少了。
她昨日于街上闲逛,看到卖身葬父之事,便进去瞧热闹。
可巧,龙凤册告诉师攸宁,卖身葬父这一场中,躺在地上的那父亲竟还是个活的,显见这是个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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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看那卖身葬父的女子满身泥垢狼狈不堪,倒真是个泡在苦水里的人,便随手赠了那女孩儿十两银子,嘱咐人早些回乡。
却不想那女孩儿不知是看师攸宁好欺还是怎地,竟扯着她的袍角不走,硬要当年做马的伺候,竟是赖上了。
师攸宁不得已拆穿了她的把戏,而后劝她日后安稳度日,这般强买强卖的事若是碰上个强硬的人,说不得就要讨一顿打。
至于那银子,她却是没有往回要。
此刻听到齐允熙将师攸宁赠给那卖身葬父女子银两的事娓娓道来,原来他当时便站在那客栈二楼之上,正将此情此景收入眼底。
众人知道了这回事,古千轩更是抱定了要将师攸宁撬去自己府里做客的主意,庄安与李吉这觉着师攸宁行事聪明慈而不懦,当真让人心折。
至于郡王殿下,则更想将这几人落在师攸宁身上的目光通通都挡回去,当真是头疼的很。
到底舟车劳顿,齐允熙很快便自去歇息了,古千轩倒是想留下,不过看自家表兄一副送客模样,磨蹭片刻到底也暂告辞去歇息了。
眼下没有外人,师攸宁被齐允曙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看的,头皮一阵紧过一阵,慌忙往后退了两步,做委屈可怜相道:“真的不怪我,眼睛长在人身上,他要看,难道我还能阻止不成?”
齐允曙自然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想起方才他那三皇兄落在师攸宁身上的,感兴趣的目光,眉峰冷峭之意更盛。
他冷声道:“还不过来?”
师攸宁挨挨蹭蹭的走到齐允曙身边,心中嘀咕,这里到底还有庄安和李吉在,他总不至于亲自己吧?
这真是一种……甜蜜的惩罚,若是周围无人,她其实还是挺乐意的。
齐允曙不知她一双大眼转来转去又在寻思什么,只低叹一声,牵起身边少女的手不紧不慢的往后院走去。
“你……你不生气了吗?”师攸宁好奇的问。
齐允曙捏了捏她绵软温热的手,心中的火气一降再降。
他目视前方的面容依旧崖岸高峻不可亲近,但声音却是低柔而包容的:“不是你的错,本王为什么要生气。”
咦,还挺有觉悟。
师攸宁将自己的爪子又往齐允曙手心里塞了塞。
齐允曙没有看他,但唇角到底微勾了勾,解释道:”本王不是生你的气,只是不喜我那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