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眼都未曾。
“放肆,她拥有的东西,比你想象的多。”齐允曙冷下脸:“单不随意说人是非一条,你这样的,便不配站在她面前!”
“我……小女……”宋玉竹泪盈于睫,站都有些站不稳。
她身量娇小,圆脸大眼睛,乃是个憨态可掬的美人,此刻又含着泪珠,原本该是很惹人怜惜的。
可是,齐允曙素来不近女『色』的名声不是白得的,如今除了师攸宁能例外,旁人在他眼中,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其实没有多大的差别。
“你既非要问个清楚,那本王便多提点你几句。”齐允曙道:“竹筠所用衣食住行,均是本王强塞于她,今日这银子,莫说是花几千两,便是十倍百倍,本王也只思量她花的少了,会更多多的补偿她。”
“为什么?”宋玉竹面白如纸,说不上是嫉是恨,只呆愣的喃喃道。
“那你以为,本王的命值多少?”齐允曙冷冷看着眼前这虚荣又浅薄的少女:“本王于青州九死一生,是竹筠救了本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明白吗?”
其实,齐允曙并不满足于救命之恩这样的解释,虽然这是事实。
他更想说的是,身边的小姑娘,是齐允曙自个二十一年岁月中,唯一想藏在心尖上的人,爱她护她,不教人辱不让人欺。
只是,这样的话说出了口,他一时是心情舒畅了,可竹筠如今并未嫁她,这样的话传出去,倒让人看低了她。
“救命之恩?”宋玉竹不可置信道。
然而,她更明白,眼前的青年何等样身份,比那一言九鼎的至尊只差了一线,又怎么会说假话。
不可置信变成了羞愧,宋玉竹显然也很知道『性』命面前的交情,到底有何等的分量。
昏昏沉沉中又想,敛秋姐姐怎么没告诉她,郡王与竹筠之间,原来还有这样的前缘。
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她今日这脸面,已经被自己几次三番的扯了下来。
最终,宋玉竹被丫鬟扶着狼狈离去。
掌柜的倒是红光满面,殷勤小意的按着齐允曙的吩咐,将那素雅的钗环耳饰一一摆开,让这两位贵客挑选。
“让你受这样的责难,是本王的不是。”齐允曙目光在面前的首饰上略过:“选一选喜欢的,权做赔罪,成么?”
“其实,在王爷来之前,她已经受了我许多气。”师攸宁感动于齐允曙对自己的维护,低眉小声道:“我从不肯吃亏的,王爷忘了?”
掌柜的低着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脚尖上一动不动,他什么都没有听到,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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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铺子里做大掌柜也十来年了,也是经见过不少贵胄王公的,不是没有见过女子争锋吃醋的样。
这位竹筠姑娘,这时候不踩那宋玉竹两脚已是宽宏大量,可怎地也不知装装可怜呢,真是愁人!
“那不一样,犬吠于耳,到底是增了烦恼的。”郡王殿下坚持要买东西赔罪。
其实,赔罪不赔罪倒是其次。
齐允曙想起眼前小东西在青州时,同他一起混在难民堆里时那破衣烂衫的模样,便总想将她打扮的再好看些。
让她要什么有什么,全天下最好的都捧来她的面前。
即使这样,他都觉得还是亏待了她。
师攸宁无法,只得挑了几样喜欢的,心道这一趟下来差不多要万两银子,实在是有些败家。
恩,这个败家……,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不是还没有谈婚论嫁呢嘛!
“王爷的事的,处理完了吗?”师攸宁问道。
两个人早前是一起出府的,师攸宁东逛西逛,齐允曙这是约了人谈事。
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