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逛铺子的时候替李吉买的,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这小子。
“这是给我的?"李吉捧着衣裳爱不释手,最后干脆一溜烟跑去偏房里换了。
他最近外头东跑西跑的,吃的多长的也快,衣裳略有些发紧,但簇新衣裳板板整整的上了身,配着灵秀的一双眼以及王府里耳濡目染生出的气度,竟也有翩翩公子的雏形。
只是穿了衣裳,李吉却不肯收银子。
师攸宁敲他脑袋:“如今你出去办差,应酬上总不能缩手缩脚,若是不收银子,那衣裳也脱了,咱们这姐弟情谊这便作罢!”
“好姐姐,我错了还不成!”李吉讨饶,忙将银票塞进袖袋里:“收就收,只是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日后定然拿这银子的好几倍来给姐姐添妆!”
屋里头的丫鬟都笑,师攸宁瞪他,李吉也不怕,拎着食盒蹦出门径直去了。
废黜太子的事并非一道圣旨便结果了的,还有许多后续事要处理。
更何况,太子已废,以往太子承担的那些政务便也落到了齐允曙头上。
他向来做事不肯疏忽错漏,便只得打起精神来给废太子收拾残局,如今当真是忙的陀螺一般,为着六部官员回事方便,便索性出宫在衙门里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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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将一个玩忽职守的官员斥骂了一顿,齐允曙拧着眉头继续看折子,鼻端却有饭菜的香味飘来。
“拿出去,本王不饿!”齐允曙头都不抬的道。
“主子爷,是姐姐亲手做的,您稍后不是还要进宫么,这会儿好歹喝点汤垫一垫,也好受些。”李吉硬着头皮劝道。
如今的主子爷气势愈发的骇人,若是为旁的事,李吉断然是不敢打扰齐允曙办公的。
可是姐姐却不同,辛苦做的饭菜,主子爷便是喝汤了那也是承了情,剩下的菜,他可还垂涎着哩。
亲王殿下抬头,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起身,原本冷着的脸柔和了许多:“她亲手做的?”
一时又将目光落在李吉的新衣上:“早上穿的不是这身。”
提起衣裳,李吉对自家主子爷的敬畏倏然少了许多,喜气洋洋的道:“姐姐给的,合身极了,还有一件是藏青色的,和这件一样好看。”
“忙你的去!”亲王殿下坐在方桌旁,那丫头还没有为自己置办过衣物呢!
“呃......"李吉的笑卡在脸上,忙不迭的出了门。
一刻钟后,亲王殿下心满意足的放下碗筷,觉着空荡荡的胃熨帖了许多,该是进宫的时辰了。
父皇即使病了,那也还是这齐朝的君王,先君臣后父子,他不会走太子和安亲王的老路!
出了门,齐允曙拍了拍李吉的肩:“将东西收拾了,替本王再去一趟姜府。”
他将一枚荷包拍在李吉的胸前,一面心道,这小子是时候出京历练了,免得总在自家小姑娘面前晃荡。
亲王殿下浑然忘了,李吉在师攸宁面前晃荡的十次里,有七八次是他差了人去的。
李吉认得这荷包,正是自家主子爷方才还挂在腰间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了,摸一摸瘪瘪的肚皮喜滋滋的往屋里去,在眼见空碟空碗,连带那一盅汤都没剩下后,笑意凝固在脸上。
主子爷不是说他不饿的么?
师攸宁将李吉送来的荷包系口打开,从里头捻出一张纸条来。
齐允曙要和自己来个荷包传书?
她兴致勃勃的打开纸条,上头只一句话:”衣裳旧了。“
想起李吉那一身簇新的衣服,师攸宁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明明人前是个淡漠冷然的性子,这会儿却为件衣裳委屈,好像个孩子一样。
她不由失笑:“四喜,咱们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