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因为眼前少女下意识的喊出”高湛“的名字,还因为她明明伤势不重,但却好几天都没有联系他......
魏珏想,这种犯蠢的事有一次就好,没有下次!
师攸宁敏锐的感觉告诉她,眼前男人身上在不断的散发冷气,他在生气?
而且是越来越生气......
“喂,你这就走了?”师攸宁不满道:“好歹是合作伙伴,基本的关心都没有么?”
魏珏原本已背对着师攸宁往房门处而去,听到这话回身道:“欺骗同盟的人还要求关心?”
这样愚鲁的争执,真的出自自己的口中么?
魏帝陛下反驳了一句,很快便觉出自己的蠢来,但脚步竟没有挪走。
师攸宁梗住,颇有些心虚,毕竟她的确没怎么受伤。
她缩了缩脖子,旋即不服道:”那又怎么样,若是你肯关心我一些,我自然用不着这样的法子!“
“堂堂人鱼族皇女,还缺少旁人的关心?”魏珏回道,但语气毕竟没有方才那么冷硬。
“可是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怎么能一样?!”身后的人鱼少女抱怨道。
魏珏脊背僵硬一瞬,他觉得今天自己真的不该来。
来了,似乎他不再是他,有些东西如果不能够掌控,远离才是安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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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攸宁见他不说话,原本因为这人万里迢迢来看自己的感动变成了酸唧唧一坛醋,这醋泡的她心头软兮兮还有些委屈。
她漂亮的像月光一样的尾巴粗鲁的摆动几下,倏忽之间便拦截在了魏珏的面前。
“你教导我为王之事,你替我找人,你关心我的伤势,难道不是已经喜欢上我了么?”师攸宁逼问道。
魏珏偏头,面具将他犹疑躲避的目光掩在阴影下。
他退后一步,克制又冷淡的道:“那些不过是闲暇之余找些乐趣,至于关心你的伤势,两族合作乃是大事,孤王可不想和喻惊鸿那样利欲熏心的蠢货合作,上心些在所难免!”
“那这个呢?”师攸宁拉扯脖颈里的细丝线,拽出那枚墨玉盘龙佩。
玉佩有她的半个手掌大,摊在手心里,玉黑肤白份外显眼。
“你强要的信物,难道不记得了?”魏珏提醒她道。
他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少女向来清亮的大眼透着委屈,似乎立时便要落下泪来,便兀自垂了眼睑不去看。
若是没有这墨玉盘龙佩,没有过去那些夜夜闲话的日子,魏珏在面对眼前少女的这番话,说不得会干脆的提醒她,若是当真钟情于他,那便成为他的妃子。
这明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是么?
可是如今,魏珏对这少女了解的愈深,便愈加知道区区一个妃位是对她的侮辱。
帝都里的那些大家闺秀的确规行矩步淑德有方,但那时养在笼中的赏玩之物,而她不一样。
她的心胸见识,她的谋略心性,注定了成为万里海域的主人,而不是被困在一方庭院之中。
至于皇后之位,魏珏现在已让意识到她当得起,是他给不起。
背后所牵涉之事太多,人鱼族之后另有兽人族虎视眈眈,他是个男人可更是一国之君,任性的代价太大了!
这一刻的魏珏,虽然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魏国帝王,但又似乎与以往的不一样,心已经开始动摇,只能假做不知。
师攸宁捏着玉佩,牙齿不由咬的下唇印记深刻。
她都这般直抒胸臆了,为什么魏珏还是不肯接受他?
即使是为了任务,可是她对他这些日子的关照全收入心中,早便生出欢喜之意。
这样的冷漠与拒绝,实在是让人委屈的唇角泛酸,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