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不可置信的看向夏草:“你说什么?”
夏草是失心疯了吗,竟然敢挤兑自己和流霜。
夏草抿唇,一贯温柔平和的面容有些冷淡:“我听小姐的,你们也一样,咱们做奴婢的,还是谨守本分的好。”
飞雪和流霜对视一眼,最终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离开了。
听说昨夜里小姐差点没将宫女中领头的那个彩云打死,她们怎么敢去前头讨嫌。
“夏草,你真厉害。”春萍扶着佘嬷嬷的另一只手臂,深觉扬眉吐气。
夏草笑容的有些单薄但神清气爽却是真的,方才反驳飞雪时攥的紧紧的手指松开来。
原来如今真的不一样了,她和春萍背后有小姐,可飞雪和流霜却离上京的夏府越来越远,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佘嬷嬷诧异于飞雪和流霜的低头,又有些担忧春萍和夏草。
“嬷嬷,咱们先上车吧。”夏草低声道。
她觉得有必要将小姐的话传递给佘嬷嬷和春萍。
龙凤册最喜在人多的地方瞎晃,听到有意思的事,便会扑棱着翅膀回到师攸宁身边叨咕。
是以,清晨几个大丫鬟之间的争执,师攸宁知道的那叫一个清楚。
夏草立的起来,她便没兴趣再找流霜和飞雪的麻烦。
当然,该要这两人伺候的,那自然会毫不吝惜的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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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府里的日子过的轻闲,飞雪与流霜自不愿意伺候师攸宁。
然而如今两人正为着管账的事别苗头,心里不愿意手上功夫去勤快,不单执扇,便是揉肩捏腿的活计也一个塞一个的出众。
师攸宁惬意的倚着马车壁,心道这两个丫头八成是将以往伺候夏老夫人和夏二夫人的劲都使出来了。
挺好。
手里有事做了,就能少腾出空去作怪。
日子一晃又是三日,
周恒瑞心思缜密,不单计算车程更会让人在前头探路,中午休息时,车队又一次恰恰好停在了树荫浓密的地方。
师攸宁照常下车,即使什么都不做,只站在地面上也能心情舒爽几分。
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是,曾提过下车抛头露面不合规矩的崔嬷嬷,这回竟也下车了。
四目相对,崔嬷嬷心中既窘又恼,全数按捺住对师攸宁行了礼。
她当然不想自打嘴巴,可是闷在马车里一头一身的汗,实在是耐不住了,
师攸宁自不会没事还挑事端,淡笑一瞬便罢。
当天夜里,送嫁队伍安置在一处道观之中。
道观修道之人少,地方却大,观主为师攸宁一行人腾了一大半的房屋做夜宿之所。
师攸宁盘算了日子,距离前世送嫁队伍遇刺还有七八日,倒是难得的清静时候。
然而等周恒瑞拿着个鲜红精巧的络子求见的时候,她就不这么想了。
师攸宁和周恒瑞,一个是待嫁的准王妃,一个是年轻俊秀的将领,大晚上的见面其实并不妥当。
好在此地是道观中待客的大厅,厅堂外有漠北兵卒值守,厅堂内有好几个丫鬟在旁,倒还勉强说得话。
春萍将络子递给师攸宁,有些欲言又止。
这络子她见过,怎地会落到周将军手里,难道......
师攸宁觉得这络子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只问道:“这是?”
周恒瑞总不可能大晚上的送络子给她玩吧。
而且这络子的样式是上京流行的,看着又很新,不太可能是漠北之物。
周恒瑞难得拧着眉,露出些许不耐之意:“启禀郡主,这是末将捡到的,似乎是您身边的飞雪姑娘之物,所以特来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