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响的。
“我睡会儿,相公你看书,到了叫醒我。”反正他们的牛车走在最后,冯轻又是浑身酸疼,她也顾不得旁人的视线了,她干脆半躺在牛车上,头靠在方铮腿上,闭上眼睛还是数数。
“傻娘子。”方铮知晓冯轻的心思,他没多说,一手扶着冯轻的肩头,另一手翻开书。
既然娘子让他好好读书,他读便是了。
冯轻本没多少困意,靠在方铮身侧,路又平坦,没多久竟真的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恰好到了最近的县城门口。
这城门看着有些老旧,县城里的街道跟两旁的铺子也不如清丰县整洁干净,街上行人不多,三辆牛车进县城时,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看他们的装束,不少客栈的伙计都迎了上来。
这里是去往荆州的唯一一条路,过了这县城就是凤溪山,每年有不少学子都会在他们县城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再赶往凤溪山。
这些学子虽多数出自普通百姓家,不过也有不少是富户人家的公子哥。
郑家贤就成了这些伙计讨好的对象了。
郑家贤见多了这种殷勤拉拢,也不觉得有啥,他没理会这些伙计,反倒是看向方铮,“方兄,咱住哪一家啊?”
要说这郑家贤还真是个自来熟的,冯轻亲耳听到他在短短半日内称呼方铮就由原本的‘方公子’变成了此刻的‘方兄’。
方铮却没做决定,他虽看过路行图,知晓去往荆州的县城山道,甚至知晓沿路会经过的村镇,毕竟从没走过,对这些客栈商铺却是一无所知的,他朝张吉恒走过去,“张兄,不知你有何建议?”
方铮虽学问好,人却谦逊,且不耻下问,张吉恒对方铮印象一直不错,他毕竟已是年过三十的人了,论嫉妒攀比心,是远不及二十来岁那些年轻人的,张吉恒也有心跟方铮交好,他笑道“这里的客栈我三年前住过一回,别家我不知道,不过上回我住的那家倒是不错,不吵闹,床铺整洁,饭菜味道也不错,且价钱也合适。”
“那就烦请张兄带路。”方铮笑道。
“不知郑兄你们意下如何?”这里毕竟还有好几个,张吉恒又问了郑家贤几人。
“就依张兄跟方兄。”郑家贤虽是个有钱公子,却也不是吃不得苦的。
“那我等就去那家。”
郑家贤找的这家不是在县城主街上,而是经过主街的十字路口后往右拐,再走百米,便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因地处偏僻些,客栈人不算多。
见一次来了这么多客人,客栈伙计喜笑颜开,连忙挥着白布巾上前,“诸位客官是要吃饭还是住店?那几位可算是来对了,我们这房间干净,还免费送茶水,这茶还是我们掌柜的亲自摘的,味道那是极好的,我们这里吃食也是咱县城的特色,保管几位吃了还想吃。”
“伙计,你可还认得我?”张吉恒上前,笑问。
伙计先是一愣,而后一拍脑门,笑道“你是张公子。”
伙计认识张吉恒,说起来还有一段缘故,当年张吉恒初来乍到,又是独身一人,便被主街上的伙计给拉着进了客栈。
待他准备要一间房时,才发觉那客栈房间可真不便宜,一夜就要一两银子,那伙计还说了,他们客栈是县城最好的一家,这价钱自然不能低。
当日张吉恒囊中羞涩,若是付了房钱,再吃两顿饭,他到荆州就该不剩什么了。
张吉恒便要离开。
那伙计见没拉着客人,反倒是白耽搁了时间,一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张吉恒推了出去。
张吉恒不过一介书生,力气自然不如那伙计,被推出门时,被门槛绊倒,胳膊肘擦到地上,破了好大一块,血都流了一小滩。
那伙计见自己闯了祸,趁着张吉恒没开口,反倒先恶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