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煜闻言,沉吟片刻,站直身体,微微颔首:“也是!”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惋惜着连连叹息道:“怎么那个时候不开窍,居然没有洞房?可惜呀!时机已过,徒留遗憾罢了!”
“风玄煜”苏漓若羞愤叫道,他的话调侃她现在是自由身,亲近不得,故意懊恼错过契机。而她听着,却感到他在暗指她当初在墨轩屈时,情到深处几番欲与之恩爱交好。苏漓若不由娇羞万分,又恼又怒地掀开被褥,道:“那我出去好了!”
风玄煜见她真的动怒了,一把按住她的手,包裹她的纤细玉指,轻轻执起,低首吻了吻,柔声道:“我错了,总是这般惹怒若儿,实在该罚,那就在床边守着,等若儿消气了可好?”
苏漓若低首不言,好不容易俩人又在一起,本该满心欢喜,听他宠溺迁就,甚至认错,她那里还能恼的了?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别扭。当然她很清楚这个原因,因为蒋雪珂!
她不得不承认,以前的她顶多有点娇纵刁蛮,但现在的她,追求的不再单单是相爱便可厮守一辈子,她的心态复杂了,她的爱也变的强势。
风玄煜松开她的手,为她掖好被褥,轻轻放下幔子,去外室搬来卧椅,那是她养伤这十来天,他便是这般守着她。许是今日见她精神状况不错,想着她伤好了,气也消了,就把卧椅搬到外室,不承想,今晚又用上了。他就着床边摆好卧椅,铺上垫子,枕着胳膊躺下。天天书吧
苏漓若透过纱幔,看着他一举一动,那般缓和从容,似乎一切理所当然毫无怨言承受她的怒气。这一刻苏漓若的心蠢蠢欲动,溃不成军,几番欲开口叫唤,终是难以启齿,只得转身侧卧,朝着里面,留了一个侧身背影,倔强又带着一些狂傲。
一夜辗转,苏漓若反侧难眠,直到风玄煜出声问道:“若儿睡不着吗?”
她急忙闭上眼,不敢再乱动了,安静了一会儿,竟沉沉睡去。
翌日,苏漓若睡的有些晚,她醒来时,掠过幔子一看,卧椅还在,风玄煜已不见踪影!
小唯正巧推门而入,见她探头,东张西望,笑着问道:“姐姐可是在找庄主?庄主一早就出去了,让我别打扰姐姐,睡到何时就何时!”
苏漓若恍惚地注视小唯,许久,幽幽一叹道:“他雄心壮志,心系天下伟业,倒是我拖累了他,使他脚步缓慢,身不由己!”
小唯惊讶,她不知苏漓若为何如此感慨?猜想应是离开的这段日子使她变的沉稳,虽然还是那般纯真善良,却带着锐利的棱角。
小唯侍候她更衣洗漱,梳妆一番,苏漓若整个人也变的精神抖擞。食过早饭,苏漓若想着要去舜园看看那些花海,顺便拜见一下老管家魏叔,讨教一些养花心得。
这时,一个微驼着背,肃严着脸色的五十多岁的老人拦住苏漓若的去路,他对着苏漓若一揖,不亢不卑道:“夫人,舜园小径交错杂乱,分叉颇多,容易迷路,万一困住夫人,岂不罪过?”
苏漓若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住:什么?夫人?这是哪里来的称呼?
小唯却掩着嘴偷笑,估计魏叔见庄主十来日的紧张担忧,悉心照顾,便认定苏漓若是山庄未来的庄主夫人。
苏漓若还在茫然之际,长道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她抬头望去,只见乍特魁梧厚实的身形疾速奔跑。几个起落,满脸兴奋地来到苏漓若的面前,却在看到她绝美的容貌,瞪着一双疑惑的眼恍惚后退两步,不敢置信问道:“你你是玄若?”
苏漓若莞尔一笑,点点头道:“乍护法!”
“哎!真的是你玄若”乍特一听声音兴奋地跳起来,一把拉过她的手,颇为心疼道:“怎么几天不见了,竟变的这么惊人?”
乍特的话未落音,魏叔皱眉头斥责道:“乍蛮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夫人这般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