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又臭又爱摆谱的主儿,也就你敢这样对我!”说着,扬起拳头抡了一捶他的肩膀。
风玄煜见她一脸疲惫,冻的直哆嗦,眸光一滞,径直掠过她的身旁,淡声道:“回去歇着,可以补半时辰的睡眠。”
“怎么?气还没消?”她眯着眼,斜着瞥视他,故意吊着语气说道:“这多年,这回终于知道你的弱点!”
风玄煜俯身解开缰绳,回头慢悠悠道:“如果我是你,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温温睡眠,今天才有精力训练呐!”
雅丹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道:“反正耗了一夜,横竖吃亏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呀!看你这样子,漓若是没事,就你记着仇,心里不痛快吧!”
“你这是还没教训够?不长记性吧!”风玄煜注视着她,沉声道:“赶紧回营,别到时候闹了笑话,让你的女兵团知道,她们的雅丹护法熬了一夜,居然卧病不起,恐怕你多年的英名要毁于一旦!”
雅丹扑哧笑出声,她迈步来到风玄煜的跟前,叹了口气道:“担了这么多年的虚名,还真是累!毁了就毁了,倒也落个清闲。不过话说回来,我若不出手,把她们拢到铁骁营,你能得这般逍遥自在?恐怕桃花都开到山庄,铺满了都城”
风玄煜冷哼着,纵身一跃,稳坐马背,冷声道:“你倒是能往我身上推卸,你名震都城,受人爱戴,拥护敬仰,影响甚广。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错?是你雅丹护法名气太大了,都城女子个个趋之若鹜,尊崇为榜,仿之以效!我可没惹她们什么呀!”
雅丹仰头望着他,迎着阵阵寒风,使他整个人愈发飘逸潇扬,只是浑身散发的冷冽,不怒而威,令人望而却步。她用半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说道:“你是都城所有女子的仰慕,即便在那儿不言不语,也是你的错,惹了所有的目光都集聚投向你。你能往哪儿躲呀!我看呐!你就不该生的相貌俊美,精致秀俏,偏偏又文韬武略,骁勇善战,如此焉能不惑乱人心?”
风玄煜沉着目光,眼底泛着锐气,叱责道:“真是愈发没规矩了,扯出这些糊涂话!”说着,缰绳一扬,驰骋而去。
雅丹望着烟土飞扬,衬着潇逸飘然的身影绝尘而去,她噙着泛红的眼眸,喃喃道:“且让我放纵一次,容我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畅言一番。以后,你肯定会防着我,不似之前那般自在,但你放心,今日过后,你仍是你,我也会继续做回自己,再也不扰乱你”
只是寒风呼啸着将她的低喃吹浮飘扬,待她回神,解开缰绳,骑着马儿离开,也不知那些话语着何处落音?
帐房里,苏漓若醒来一眼就见到雅丹笑眯咪守在榻前。她急忙起来,有些拘谨地说道:“雅丹姐,我真是罪过,占了你房,害的你”她想起风玄煜说的话,既赶她到营外一里路,又把她珍藏的装服给扔了,一时愧疚难安,不知所措。
“无妨,我习惯了夜宿露天,小事一桩,不必挂心!”雅丹笑了笑,若无其事地伸手捋掠她飘散的秀发,半晌,朗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脚怎样了?”
苏漓若把脚一缩,藏进毛毯里,低声道:“雅丹姐,你别折煞我了,我的脚不碍事”
“昨日罚你跑十圈,今日就跟我生分了?”雅丹一把掠起毛毯,托过她的脚,道:“那时,你的手可是我上的药,饭,也是我喂的,你跟我客气什么?”突然,她目光一滞,怔怔看着她的双脚,纱布缠的松紧正好,不会勒脚,适于血气顺通。而系布带的手法也十分特别,打的结既实又平,即便穿上袜套,再穿着鞋,亦不会烙着搁结难受。
“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雅丹倏地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倒把伏在案桌上沉睡的扎姑和英旺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恍然地望向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