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要先发制人。”
他也把席上观察地差不多了,来的这些宾客大多是权贵、豪门子弟,平素养尊处优,料来没甚应变的急才,观其身量,也没有勇武之辈。“先发制人”不难。问题是该怎么掌握这个时机和这个火候他正寻思间,费通回来了,一个女子随在他的身后,可不就是迟婢
他颇是惊奇,心道“怎么这么快”随即猜出,“是了,费畅、费通都在,想必迟婢今夜本也早就来了,只是刚在不便登堂,故可能与张直家的宾客女眷在一块儿。”要非迟婢早来,张直也不可能会从别人那里听说她“体长”。
迟婢今夜打扮得很漂亮,头梳高髻,口若含朱,耳垂明珠,身穿墨绿色的单薄襦裙,腰间束着一条青丝带,青翠夺目。饶是以荀贞的心不在焉,视线也不由自主地先落在了她的细腰上,往下看,裙长曳地,往上看,胸衣高耸,十分得丰满修长。更有一股幽香,扑鼻缭绕。
张直家中也有个高的婢女,但像迟婢这样个子高、又熟丽的却是一个也无,张大了嘴,直勾勾地盯着迟婢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说道“阿奴,阿奴你弟家中竟藏有此等娇娃,好艳福。来,来,来,我与你共饮一杯。”急不可耐地召手,叫迟婢近前。
荀贞的座位挨着堂门,迟婢一进来就看见了他,原本因不满被费通唤来陪酒而产生的薄怒顿时变成了惊奇,几乎是下意识地立刻扭脸往堂外看了下,旋即转回头,看也不看费畅和刚落座的费通,跪拜在地,向张直等人行礼,说道“闻堂上诸君召,贱妾惶恐,愿先给诸君敬酒。”
张直乐不可支,连声说道“好,好,快来,快来,给我敬酒”
婢女拿来酒樽,盛满酒,奉给迟婢。迟婢至张直席前,将酒樽高举过头,说道“为君寿”
张直推开身边的婢女,起来去拿酒樽。荀贞看到,他先在迟婢的手上摸了一把,随后才接过酒樽,仰面饮下,不顾酒水顺着胡子下趟,把手伸到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喜道“好香,好香,再敬一杯,再敬一杯。”
荀贞收回目光,心道“这迟婢来得倒是好时候,一下就把张直的心神全吸引过去了。趁他心神不在我处,此正我先发制人的良机。”
迟婢身为人妇,大庭广众之下,被张直占便宜,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最新章节。她很好得把不快藏起,浅笑说道“再则满,满招损。张君,一杯足够了。君若想饮,待贱妾敬过堂上诸位贵人后,再敬君不迟。”
“好,好说得好。快去,快去,快去敬他们,敬完了过来,我要与你好好饮上几杯。”
敬过张直,迟婢从他下手开始,把堂上宾客都敬了一遍,最后到了荀贞案前。
她提起襦裙,隔着案几和荀贞相对跪坐,衣香扑鼻。
她的个子本就高,又发髻高盘,此时相对跪坐下来,倒似与荀贞身高相等。她眨动美目,深深地看了眼荀贞,说道“美酒醉人,不可多饮。为君寿。”
荀贞心道“不可多饮什么意思”
他两人认识很久了,也说过好几次话,不过这么近距离地相对言谈这还是第一次。荀贞只觉得她口吐兰麝,胭脂芳香,与衣香、酒香混在一处,使人心猿意马。说罢祝酒词,她俯身举杯,又一缕发香袭人而来,细直的脖颈并也落入荀贞眼中。荀贞视线下落,透过中衣,隐见她精致的锁骨和黑色的内衣,忙收回目光,端庄地去接酒杯。
迟婢没立刻松手,手指碰了他一下。
这是不寻常的动作。荀贞微愕。迟婢略抬起头,眼往堂外瞟了下。
荀贞心道“她这是在提醒我快走么她从外边来,来即提醒我走,小夏也不断地以目示意堂外两侧,看来我猜对了,堂外必有埋伏。”不动声色地举杯缓饮,寻思定计。提前离席,张直怕会不让。强走,他既然埋伏了人,一样也会动武。己方只有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