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作为男人大家都懂”的暧昧眼神。
荀贞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一则因有些事越描越黑,二来因在琢磨该怎么应付张直的挑衅,也懒得向他们解释。
他落回本座,若无其事地继续刚才的话题,接着讨论波才、何曼战败身死的缘故。
众人虽都好奇,但他们是荀贞的宾客、部下,荀贞不提,他们也不好询问,彼此笑嘻嘻地对视一眼,也将此事放下,顺着荀贞的话,继续讨论。
许仲、江禽等人把各自的想法一一说出,到中午时,讨论基本结束。
荀贞做出总结“孙子云善用兵者,求之以势,不责於人,故能择人而任势。波才拥十万之众而不到两个月便战败身死,固有种种之原因,有他指挥的失误、判断的错误、用人的不当等等,但归根结底却是败在了一个势上。,善用兵者,求之以势,不责於人,你们看知这句话的意思么”
诸人多不识字,就算识字也大多只是认识几个大字罢了,不知荀贞所引孙子此句之意,唯有乐进、文聘懂。
乐进说道“此句之意是擅长用兵的人追求的是如何形成有利的作战态势,而不是苛求部众。”
荀贞说道“然也,正是此意”
他环顾众人,加重语气,说道“两军交战最重要的不是部众,也不是战阵,而是势。势为何也山石滚落,不可阻挡,大河东流,所向无前,此即势也。势,不可强求,只可顺应,只能顺势而为。就如山石从泰山之巅滚落,又如大河滚滚向东而流,没有人能改变山石滚落的方向,也没有人能改变大河东去的流向,我们能做到的只能是去顺应它,让它对自己有利。要想做到这一点,就不能只从局部来看,需要从整体来看。只看局部,会一叶障目,就算一时得利,最终难逃失败。波才就败在了这一点,他如果在起兵之初就能把目光放到整个颍川郡、乃至整个豫州来看的话,那么他断然不会犯下诸般种种的错误。,诸君,你们回营中去吧,回去后好好想想孙子的这句话。”
“求之以势,不责於人”,这个“势”差不多就是“战略”的意思。打仗要想打胜仗,就不能只从战术的角度去看问题,而要从战略的角度去看。许仲、刘邓、高素、陈褒等人虽没有系统地学过兵法,但此前在西乡别院时荀贞教过他们一些兵法和古代的战例,今又参与了平定波才之战,可以说也都有一定的作战理论和作战经验了,听得荀贞引用的这句孙子之名言,他们各有所思。
荀贞起身,把他们送出院外。
许仲、陈褒两人没有立刻就走,等别人都骑上了马之后,他俩折回荀贞身前。
许仲低声问道“荀君,适才迟婢来,可是对君说了些什么”陈褒亦低声问道“我虽未听清迟婢对君说了些什么,但在迟婢说了几句话后,却见君之面色似有一变,莫不是费畅那边有何异动”陈褒心思机敏,诸人之中许仲最关切荀贞,故此诸人虽多未发现异常,但他两人却都注意到了。他两人低声问道“可有需要小人等的地方么”
荀贞一笑,拍了拍他俩的胳臂,说道“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区区小事,何用勇士若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自会与你们说的。你俩和他们一块儿去吧。”许仲、陈褒虽有担忧,但听惯了荀贞的命令,对荀贞也很有信心,因也不再多说,告辞上马,追上在前边等他俩的诸人,鞭马离去。
等他们走后,荀贞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扶着门框,望着诸人离去的身影,心道“刘邓、高素虽然莽撞,可他两人是为我出气,忠心可嘉。我本欲打完黄巾之后再来收拾张直、费畅,既然他俩迫不及待,那么我也只有下先手为强了。”
说是“收拾张直、非常”,实际上只需要收拾张直就行了。费畅是张直养的一条狗,杀之无用,且费畅还有官身,乃是本郡郡丞,轻易也是杀不得、动不得的,而张直虽是张让的侄子,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