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自己手中“我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您,是打算对她动手了吗?”
左安石刚抬头又低头,不清楚自己该说什么。
柳岩蝉直接把花瓣塞进左安石的手心,并合上他的手心。
“安石,现在的我已是左家的主母,再无任性的资格。能做选择的,只有你。”
左安石艰难地点头“我会做好选择的。您放心。”
离开柳岩蝉的院落后,左安石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直到他走到左宁院落的附近,他才挤出一丝笑意。
“河西,你觉得,宁姐姐喜欢我吗?”
被点中名字的侍女嘴角勾起“奴婢不敢猜测娘子的心思,但换了奴婢自己,肯定是尽量和小郎君打好关系。”
“为什么?”左安石揉碎手中的梨花花瓣,把目光集中在河西身上。
他不理解河西的想法。
河西挺了挺腰板,非常认真地开口“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在她嫁人以后,您就是她除父母外最大的倚仗。”
左安石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左安石有事没事就会找左宁磕唠家常,打算从左宁的话中套出她的过去。
他相信,没有人可以一辈子隐藏下去。像左宁这样有秘密的姐姐,早晚有一天会把她的秘密都告诉自己的。
与左安石的假关心、真试探不同,左宁是真的高兴左安石的到来。
谁让这个模样俊秀的弟弟非常符合左宁的审美呢?
有一日,赶往左宁院落的左安石正好撞上左彦殊。
左安石顷刻间涨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地喊了一声“父亲。”
左彦殊点点头,摸了摸自己下巴处并不茂盛的胡子“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这是左家最团结的时候,也是左家自左彦殊掌权以来唯一一次不吵不闹的时候。
当左安石与左彦殊一同踏入左宁院落的时候,左宁竟然前所未有地高兴。
左宁拉了拉左彦殊的手臂,又拍了拍左安石的肩膀,把“爹爹”与“弟弟”两个称呼一直挂在嘴边。
左彦殊听得哈哈大笑,自觉人生圆满。
可惜,那左安石却因为没把左宁当成自己的姐姐,把左宁的手从自己的肩头拍下。
“姐姐,你这样拍我,我会嫌热的。”
听左安石这么一说,左宁也只好不情愿地放下拍在左安石肩膀上的手,脸上露出一个极为腼腆的笑容。
树上的叶子已经茂盛了,不停歇的夏蝉把日益浓郁的热气喧嚣得更加强烈。
左彦殊打断这个话题,把左宁与左安石的注意力转移到外面的树上“确实,这窗户外的夏蝉骂骂咧咧的,一点休息的想法都没有。过几天,我找人修剪-下树枝,把树上的那些蝉尽可能地减少一点。”
看着窗前的树,左宁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有这样的家人,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