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城天天无鸦片,我老孙顿顿吃肉的好日子就到了。”
“没追求。”江月楼笑骂了一句,眼中却隐隐闪烁着一丝期待。
孙永仁嬉皮笑脸,狡辩“我一俗人,就这么点小追求,吃得好穿得暖,取个漂亮的姑娘就满足了。”
陈余之捧着一碗热汤,笑道“尘世里的小幸福,也很好。”
“陈医生,那你呢?”宋戎问。
江月楼闻言看向陈余之,也想知道他心底的愿望。
陈余之笑了笑“能救一人是一人。”
“没啦?”孙永仁嘴里的肉还没咽下去,被呛了一下。
陈余之连忙递了杯水过去,点了点头。
“到底是医者仁心。不过你这追求和我们头儿还真像,他要景城无烟,你要悬壶济世,我看找个画师给你俩画张像,贴在城门楼子上当守护神算了。”孙永仁咽下食物,啧啧感叹。
江月楼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佯装生气“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宋戎却难得附和孙永仁“画像就算了,科长家不是有相机吗?”
“拍照更好,一文一武,双护法。”
江月楼再踹过去,孙永仁已经预感到了,提前把脚提了起来,避开攻击。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因为展天青对玉堂春实在不友好,未免展君白为难,也避免自己冲动行事,玉堂春搬回了天韵园。但他没想到,很快又和展天青碰上了面。
白金波做东请展天青和展君白吃饭听戏,美其名曰为展军长接风。
他们一如既往地坐在天字号包厢内,倒是又给玉堂春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不再犹豫,藏在假山后,目光冰冷地拿出手枪,按照展君白所教的方式,子弹上膛,拉开保险,视线同枪口和展天青的身影合为一体,毫不留情地扣动扳机,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复仇的快感。
可惜,他还是差了点火候,那颗子弹并没有打中展天青的要害部位,仅仅伤了肩膀而已。
包厢里的人迅速反应,展君白关了窗,断绝他再补枪的机会,并持枪追了出来。
他连忙沿着假山小路快速逃离,见身后的人越追越紧,赶紧扔掉了手上的枪。
袁紫宁远远看到这一幕,联想起刚才的枪声,脸色突然一变。
没一会,邱名带着几个警卫押着袁紫宁回到了包厢,同时向展君白递上了一把枪,“是您送玉老板的那把。”
被压着跪在地上的袁紫宁马上抬起头来,喊道“跟师哥没关系!这枪是我从他房间偷出来的。”
展天青捂着伤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她,恨不得立刻拔枪把她打死,却被展君白拦住。
“你为什么这么做?”
袁紫宁冷笑起来“记得屠门镇吗,展军长?杀了那么多人,晚上没人回来找你吗?”
她的话让展天青恼羞成怒,毫不犹豫直接开枪,子弹直射她的心窝,在疾步赶来的玉堂春面前倒地死去。
玉堂春得知袁紫宁替他顶了罪名,立刻赶来承担责任,却还是晚了一步。他紧紧抱着她逐渐变冷的身体,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人死了,暗杀事件也不再追究,玉堂春依然安全。
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园子里,耳边还恍惚能听见袁紫宁叫他师哥的声音。
突然,一把枪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猛一抬头,看见展君白站在对面,将那把枪又推回到他面前。
“这次,枪可收好了。”
他低着头,轻声问“展军长没怪罪么?”
“他那里我自会解决,你不必担心。”
“那你怪我吗?”
“你又不是凶手,我怪你做什么?别自责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二叔当年埋下的隐患,紫宁不过是想讨回公道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