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玉堂春内心又是一阵刺痛,喃喃地问“你觉得,她错了吗?”
展君白想了想,摇了摇头“我不认为为家人复仇是错事,这是一件需要勇气、破釜沉舟的事。”
玉堂春有些意外“那你认为是展军长错了?”
展君白依然摇摇头“我也不觉得二叔有错。他想要成立一支军队,需要立威,的确做了些狠事。但放眼古今,欲成大事者,有几个手段是干净的呢?”
玉堂春面色发冷,愤愤地盯着他“那展司长跟随军长的时候,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你是怎么了,今天一直揪着这个话题。”
“我不想有一天,被刺杀的人,换成您。”
展君白笑了起来“你放心,不会有那一天。”
玉堂春以为,展君白此话的言外之意是说他处事正派,没有染过鲜血,稍稍松口气,冲他浅浅一笑。
“你还是考虑搬回展公馆吧,二叔有他自己的房子,以后没人会为难你了。”展君白忽然提议道。
可玉堂春仍有忧虑“展军长本就对我不满,再加上刺杀的事情,我要真搬去了,怕是惹他不快,还是算了。”
“他又不常去,谁知道你在展公馆?无妨。”
玉堂春见他坚持,半开起了玩笑“听起来怎么像金屋藏娇。”
展君白大笑出声,立刻纠正他的措辞“这叫能来同宿否,对床听雨眠。”
玉堂春也笑了起来,似被他说动,犹豫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跟随展君白又回到了展公馆。
他需要更谨慎地计划复仇,也需要展君白这层关系和展天青接触,他再不会那般鲁莽,连累其他人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了。
时间的车轮不紧不慢地滚过。
楚然已将少女情怀收藏在心底,全身心扑在工作上,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跑新闻。
她骑着自行车经过一处巷子口时,没有防备,被巷子内突然跑出来的姑娘撞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楚然被摔得晕头转向,捂着头望了过去,只见那姑娘比她摔得还要厉害,手臂被石子划开一道口子,正淌着鲜血。
那姑娘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完全没顾上自己的伤,而是一个劲回头看,似乎害怕什么人会突然出现。
“你没事吧?”楚然连忙爬起来,赶过去扶她。
小姑娘根本顾不上回答,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往巷子内看了一眼,用力将楚然的自行车扶了起来。
“姐姐,带我走吧!”
楚然不明所以,好奇地往巷子内看去,只见几个大汉远远追了过来,目标正是身旁的小姑娘。
“快走啊!”小姑娘更加慌张,不停地催促着。
事出紧急,楚然也没多想,本能地把小姑娘当成弱者,连忙上车,示意她坐在后座,在大汉赶来前,飞快地踩动自行车,走街串巷,将大汉们远远抛在身后。
想到小姑娘受了伤,楚然索性骑着车去了余之堂,让陈余之帮她诊治。
“你叫什么名字?那些追你的人是谁?”楚然看着陈余之给她涂药包扎,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问出了口。
小姑娘已经不再恐惧了,反而有种没心没肺地活泼。她撇了撇嘴,回道“我叫琉璃。我哥嫂把我卖到他家冲喜,还没办事儿,人就死了,非要抓我去陪葬,你说我能不跑嘛。”
陈余之正细心地涂着药水,听到这一句,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楚然也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样悲惨的遭遇,接着又问。
谁知琉璃抓着她的衣角死不松手“你撞了我,你要负责的,我跟你走。”
若是自己一个人住,楚然倒是没什么不方便的,但是她有合租室友,尤其是这个室友还有很多规矩,动不动就要闹起来。她实在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