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么?我就是看看犯人的样子,不行么?”
“赶紧审。”肖不修一脸的不耐烦。
“哦。”我也有点敷衍,直接就坐在了赤冲的面前。血淋淋地样子,的确是已经和之前我认识的香喷致优雅的洪姐完全不一样了,脸上的还有几处流血的伤口,也许是鞭子抽的,也许是直接拳头揍的,反正有点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只有那双眼睛,透着一点点光芒。
“小满。”赤冲轻声喊了我的名字,用的是他本真的声音,低沉,有些嘶哑。我神差鬼使地居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应该是有点疼,他咧了一下嘴角。
“赤冲啊,说说吧,反正也这样了,说完了呢,就可以死了,也就舒服了。”这话说的真绝情,我都觉得很冷。
“小满。”赤冲又喊了我一声。
“嗯。”我答应了他。
“小满。”他又喊了一声。
我依然答应了他,“嗯。”
“真好,能够遇到你。”赤冲居然还挤出了一个笑容,尽管这个笑容令他脸上的伤口都流出了血。
“嗯。”我还是答应着。
“我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在街上流浪,风餐露宿,没有吃饱过。”赤冲开始说起了自己的故事,眼光有些幽暗,回忆起自己故事,揭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伤疤。
赤冲说他关于自己的记忆是从三四岁才开始的,当时就在破庙里面住,周围的人也都不认识。大家可怜他年纪小,讨到饭的时候,给他一些。反正孩子小,也吃不了那么多。就这么一天天地长大,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全然都说不上来。
直到七八岁那年,他在街上看到有人在自己的头上插一根稻草,标明自己价值一两银子,可以去任何人家做仆人。他觉得这有可能是不用再睡破庙的好办法。于是,也找了一根稻草,在街市上等着是不是有人买走他。
一连几日,都没有人来。其他的乞丐说,应该是他的年纪大,又是男孩,恐怕将东家吃垮了。所以,没什么人要他。直到第七日,在他准备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有个漂亮的寡妇站在了他的面前。
为什么一眼就知道她是寡妇?因为她还穿着孝服,头上还别着白花。她长得很秀气,也很好看,香香软软的,给了他一个热腾腾地白面馒头,轻声问他“为何要买掉自己啊?”
赤冲说“想找个地方能够住下来,有个家。”
寡妇问他“就这么简单?”
“还想要暖呼呼的感觉。”赤冲当时年纪小,也说不出那么多词,只是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毕竟能够有一个自己的地方,不用和这些乞丐和流民抢地盘抢食物,又不需要和帮派恶斗,或者进入帮派做小弟……他看得多了,也知道这样的日子都不是什么好的,至少不会好活,也不会好死。
“好吧,他们都叫我柳姨,你可以喊我柳姨,也可以喊我娘亲,我可以带你回家。”柳姨摘掉了他头上的稻草,并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上面还有她的温度。“我叫你什么呢?”
“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小傻子。”赤冲瞪着大眼睛看着柳姨,觉得她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了。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柔柔软软的音调,听起来很有魅惑力,赤冲点了点头。“你看啊,你赤着脚,又总是急冲冲的样子,像是随时要跑路,想去抢什么东西。所以,我就叫你赤冲吧。”
“为什么?”
“我想你记住你从前生活的光景,让你知道未来的日子会有多好。人不能忘记过去,但也要从过去中走出来,找寻新的生活。”
“好。”赤冲成为赤冲,也就是在这一刻。
柳姨带着他走了很远的路,离开了原来生活的地方,全新的环境令赤冲觉得有些害怕。他依偎在柳姨身边,有点胆怯。柳姨在这里新买了一座院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