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礼器,可是做过餐具。
如今世面上流通的古董,多是各地的盗墓贼手中流出来的,曹颙更是兴不起趣味来。
要是宗室人家,当晓得这个规矩,就算偶尔得了鼎器,也多是往宫里献的多。
一万八买一只燕王鼎,这般手笔的,宗室里没有几个,其他权贵之人,就有点不好猜了。
这边屋子倒是安静,也不见有人招呼笔帖式递帖子。
按照规矩,要是看到自己的中标数,就能交帖子给笔帖式安排交银子。
另外一间包间内,已经有人捧着请帖,跟着笔帖式出去办手续。
少一时,那人就捧了红缎子面绒盒进来,恭恭敬敬地摆在桌子上。
面对帘子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宝蓝色老者,容长脸,面容有些消瘦。他左手坐着个青年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留着短须,看着甚是稳重;他右手,坐着是个少年,十五、六岁,长眉细眼,看着文雅不失英气。
“玛法,这就是燕王鼎了?”看到红盒子,那少年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那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前几曰才从畅春园回宫的康熙。听十六阿哥前几曰禀告银行拍卖之事,有了兴致,带着两个孙儿过来溜达。因微服出来,这称呼中就去了“皇”字,只做寻常旗人人家称呼。
坐在他左手的,就是皇长孙弘皙;右手的,是十四阿哥嫡子弘明。这两个孙儿,是皇孙中的得意之人。
听了孙儿发问,康熙点了点,命边上侍立的魏珠打开盒子。
巴掌大小的鼎,墨玉所制,雕工古朴,周身刻着鼎文。
康熙拿起鼎,一边看着,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两个孙儿。
弘皙看似恭谨,但是看到得这鼎时,眼神还是有些波动;弘明则稍显木讷,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支愣着耳朵听外头的唱标。
“这是今儿淘换到的第一个好物件,你们兄弟两个谁要?”康熙摩挲着燕王鼎,对两个孙儿问道。
弘明听了,望向弘皙,兄弟两个皆起身。
就听弘皙回道:“阿玛慈爱之心,孙儿们尽知。既是玛法看上的心爱之物,孙儿们怎敢夺玛法所爱?”
康熙望着他,看不出喜怒,转头望向弘明,弘明躬身回道:“玛法,这个东西贵重,孙儿们怎么受得起?要是玛法要赏孙儿,孙儿宁愿直接求银子,多买些獾油,送到西北去,省得阿玛遭罪。”
听提到十四阿哥,康熙摆摆手,叫两人坐下,道:“难为有这份心,你们都是好孩子。”
弘皙面上没什么,袖子里的拳头已经攥得死死的。有心的怕是弘明,才十五岁,就晓得在皇玛法跟前卖乖,更因十四阿哥领兵的缘故,早已取代弘皙的位置,隐隐成为皇孙中第一人。
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闷,康熙听着外头的唱标。当唱到他拍的那幅唐画时的编号时,康熙留神静听,结果唱出的价钱,并不是他所标的两万三千两银子,而是两万五千两银子。
他写标时,弘皙同弘明是看见的。如今听到不是祖父,他们两个也甚是意外。
康熙心里虽有些失望,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拍卖而来的银子,出去银行的本银利银,剩下的半数要入内库。
当时十六阿哥同他提这个法子时,还带着几分炫耀提到,看着像是便宜了,实际上这些东西拍卖下来,会比卖给外头还赚银子。
康熙还笑骂十六阿哥不成体统,带了铜臭之气。今曰一看,果不其然。
就说那副字画,古玩师傅给出世面的估价两万两,却卖出个两万五千两银子的高价。
不过,当他投的第三件、第四件东西也没拍上后,他还是有些扫兴。
这三样东西,总价五万多两银子,康熙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