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挥霍,而是想着十六阿哥支撑银行不易,他这做老子的,不仅帮不上,还跟着添乱,允许户部从银行支银子。所以,才拍下几件底价高、不容易卖出的珍玩,给儿子捧个场。
没想到,宗亲权贵中却有阔绰之人,想到空荡荡的国库,还有一堆亏空账册。康熙的眼神有些冷了。
这皇室宗亲,没有从户部借库银的有几个?
要说今儿的拍卖,底价超过一万两银子的不少,多是田产。如今京外良田价高,二十顷的庄子就要一万多两银子。
买房置地,花上万八两不算什么。这把玩之物,就几万两银子,让康熙如何不恼?
他微微皱眉,吩咐魏珠道:“出去打听打听,这几样是谁拍下的。”
魏珠应声去了,心里还在琢磨,怎么个打听法儿。都是包间,也不好寻人问。要是去找十六阿哥,圣驾驾临的消息就瞒不住。
他正犹豫,就见前面有个包间出来的两个健仆跟着笔帖式而行。
魏珠上前两步,记下了包间上挂着的天干地支牌子,寻思下一步该如何行事。这时,包间中传来爽朗的笑声,道:“本王今儿开运,除了那个燕王鼎,其他三件都拍到手了……小程啊,让你破费了……”
魏珠在御前当差十多年,对宗室诸王也都熟悉,听了这声音,就转回身去,退回包间,低声禀道:“主子爷,方才那三件古董,是庄亲王拍得了。”
“博果铎?”康熙听了,想起前两个月的御史弹劾,脸色更黑。
户部缺银子,都得从内库这边打主意,这个庄亲王却是当没看见似的,该贪还贪。虽有个不开眼的小郎中扫了他的兴致,但是他毕竟是和硕亲王,上杆子奉承的人还是不少。
想到今曰博果铎的阔绰,都是这几年从户部贪来的,康熙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恶心。
都说庄亲王府的银库堆满了金银,除了王府早年的田庄,他们在直隶还有数个上百顷的庄子。从富足来说,是宗室诸王之首。
想到朝廷的窘迫,再看博果铎,康熙对这个同辈堂兄,感觉变得古怪。想到其古稀之年无嗣,几个侄儿为夺嗣之时闹得不安生,他不禁有些幸灾乐祸。
无嗣……康熙想到此处,心中冷哼了一声……弘皙与弘明两个,也察觉出不对,都加了几分小心。
康熙已经没了来时的兴致,只觉得有些晕眩,抚着额,道:“回宫……”
刚起身,就听到外头有人喊道:“底价二十二万两!”
二十二万两?那就是户部的绢帛同染料了,康熙又坐回座位。
*曹颙这边,直到唱标完毕,才开始留心外头。
重头戏,这个时候才上演。
果不其然,唱标完毕,就有笔帖式出来,说的就是户部三库出来的绢帛同染料。
底价二十二万两银子,仍是暗标,参与投标的直接写价格,而后交给各自包间外的笔帖式。
王鲁生将心思都放在绢帛上,对染料兴致不大。
说完染料,就是绢帛。
绢帛分了两块,一块是上等绸缎绢帛细料,一块是平绸粗布,前者底价五十万两,后者八万两。
王鲁生是要走南洋贸易的,自然是要好料子。
只是写价格时,他有些踌躇。他已经听说了,扬州程家也在京城。犹豫间,他抬头望向十三阿哥同曹颙。
这两位,只能爱莫能助。
谁晓得程家会多大的手笔,要是真因少写了一两万两,失了标,影响的利润可不是万八千两。
“十三爷,曹爷,这次上京,没想到会遇到这个事儿。俺从京城能筹集的银子,五十万已经是顶天了……”王鲁生带着几分为难,道。
别的曹颙帮不上,这个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