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偿还曹大人的恩情,才归了曹家。
若是大爷误会了,往后日子也别扭。”
曹甲微微笑道:“你觉得大爷是不能容人的?”“那到不是,只是任谁都不乐意身边有眼线盯着。
只是”这些年下来,多少有些情分在,平白就疏远了,怪叫人难受的。
曹乙嘟囔道。
“大爷不会疏远我们。”
曹甲淡淡地说道。
“咦?”曹乙有些好奇,眼睛转了几圈。
道:“是顾及太多,怕宫里那位多心?还是舍不得多年的情分。
不会因这个就怪罪咱们?”“许是两个都有吧,反正大爷不是容易翻脸的人”曹甲说道。
曹乙听了越发糊涂,道:“既是如此,大哥还唬他做什么?弄得他疑神疑鬼的,总是叫人不自在。”
“现下已经八月了。”
曹甲站在窗前,说道:“他还有四个月就出孝。
以他之前的履历与政绩,这次会是显眼的职位。
往后,他的身份只会越来越显赫,等着抓他小辫子的人也越来越多。
要不然他就学会诸事坦荡,要不然”就将你我也瞒了去,未来的日子才会好过”卓乙听完这席话,看着曹甲跟看怪物似的。
兄弟两人相交大半辈子,什么时候看他为旁人操心过。
曹乙的嘴角有些抽动,脑子里将这几年的情形过了一遍,也想不起曹颇有什么收买人心的举动,,苏州,织造府,书房。
看着面色苍白的孙子,李煦脸上露出几分不忍,道:“要带的东西都预备齐了?这一去要一个多月,要吃不少苦头。
你这孩子,太倔强些。”
李诚已经十三岁,看着比去年高了半头,脸上褪去孩童的青涩,有儒雅少年的模样。
“母亲早就预备齐了,祖父不用担心孙儿,好好保养身子才好。”
李诚躬身回道。
“你才十三,下场委实还早些。
也不用想太多,只当是长长见识,为下一科做准备。”
李煦见李诚小脸绷得紧紧的,怕他想太多,道。
李诚袖子里的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
真的不着急么?父亲补缺不成。
祖父大人看样子也不过是终老织造府。
在江南三十多年,李家的亏空,可不是倾家荡产能还清的。
曹家那位名声显赫的“表叔”就是十来岁时,帮着曹家“姑老爷”偿还亏空的。
李诚心中,竟生出几分凄然。
想着去年灰溜溜地从京城回来。
他心里跟火烧了一般。
既然父亲补缺不成,那他就去考举人。
年家嫡子十二岁中举,曹家五表叔也是十几岁中举,自己今年已经十三。
只是想得好,日子却是有些赶了。
他原是打算七月间往京城,参加顺天府乡试的,没想到一场大病下来。
拖延至今。
如今,只能拖着大病初愈的身子,赶路往京城去。
李煦原本想让李翰送子去应试,但是七月间李诚病重无法上路,李翼代父去热河请安,先行一步,现下正在热河。
最后,还是安排李诚的庶兄李语送他上京。
李诚虽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子,没必要,但是耐不住祖父威严,老实地遵命。
等李诚见过祖父,就去内宅跟长辈们辞行。
文老太君从去年开始,就有些糊涂。
平素里都不认人。
高太君见状。
搬过去近身侍候,到底是古稀之年。
劳累之下这几年也老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