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出馊主意。”
“若真如此,那我倒能理解他将冯柯两口子赶出门的目的了。”
“您是说他故意做给谢宣看的?表忠心?”
“你是我的长史,这辈子都会被贴上‘秦王的人’这个标签。他要投靠谢宣,那就得撇清与你我的关系,赶走冯柯夫妇这是必须要做的,而且做的越绝情越好。人各有志,无法强求,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殿下说的是,大不了就当没这个兄弟了。”方深甫嘴上说的轻松,可脸上还是露出了浓浓的担忧。
祁翀刚准备再安慰方深甫几句,书房外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方实忙出门去看,很快便搀着受伤的慕青进来了,身后跟着灰头土脸的梁睿,而在梁睿身后元明紧紧攥着一名女子的手腕,将她也拖了进来。
见慕青浑身上下多处染血,祁翀神色一肃道:“伤的要紧吗?老韩呢?”
慕青急切道:“殿下,属下只是脚扭了,身上的血都是染的别人的,您不必担心。我们遇袭了,韩大哥让我们先走,他独自断后,他也受了伤,您快派人去接应他吧!”
见慕青伤的不重,祁翀稍稍安心了些,又转向梁睿问道:“梁睿,怎么回事?在哪里遇袭的?”
“殿下,我与碧玉姑娘是在渝津渡遇上韩总管和慕娘子的,回程本来还算顺利,可今日下午走到城外庞家庄处,突然出来一伙儿蒙面人将我等截住,二话不说上来就砍,而且对方目的很明确,就是冲着碧玉姑娘来的。那些人挺能打的,我带来的几个护卫都被杀了,不过他们损失也不小,也死了几人。韩总管护着我们一直跑到武胜门外附近二里左右的地方,他让我们持王府令牌先入城,他自己断后。我们就只好先将碧玉姑娘带回来了。”
“元真、子显,你们立即带人去接应韩炎!”
“是!”方实惦记师父的安危,转身就走,元明狠狠瞪了碧玉一眼,不甘地甩开了她的手,转身出去了。
碧玉不知面前这个怪人为何一直瞪着自己,她摸着被抓的红肿了的手腕,口中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真是个怪人!”
祁翀这才注意到了慕青身后的女子,安排慕青下去疗伤、休息后便转向她问道:“你就是碧玉?”
碧玉已从其他人口中知道了眼前这位贵公子的身份,忙敛容施礼道:“奴家碧玉参见秦王殿下。”
“孤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作答!”
“殿下不就是想知道奴家举告谢昕之事是谁指使的吗?”碧玉轻揉着手腕,神态之间有些轻佻,“是简大公子!”
“你说谁?”祁翀一愣,这个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简嵩简大公子!他也是奴家的恩客,虽然不常来,但每个月总要来一两次的。”
祁翀顿时怔在当场,脑子里有些发懵。怎么会是简嵩?不应该是越王吗?
“你详细说说!”
“这最初呀,就是谢实去奴家那里喝花酒,恰好简嵩也在。二人关系还不错,便说起了那程翰林要弹劾谢大将军一事。简大公子很为谢大将军不平,说那些酸腐文人什么都不懂,只会饶舌根子。说着说着便将谢实的火气拱起来了,当即就要去杀了那程翰林,简大公子赶紧拦住了他,说杀人要偿命,吓唬吓唬就得了,于是给他出了个放火的主意。原本谢实打算自己去做的,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谢昕去做的了。
再后来就是谢昕被谢大将军赶了出来在湄儿河畔住了几天,那天谢昕前脚从奴家这里刚走,后脚简嵩就来了,让奴家去衙门举告谢昕。他还威胁奴家说,此事已然事发,若不都推在谢昕身上,奴家也算同谋,也要吃官司;若照他说的做,不但性命无忧,还能得一笔赏钱。奴家一介女流,哪懂得律法上的事情,便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