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刑的,他犯得着因为这几个人暴露自己的行踪吗?
就在俞洲犹豫的时候,他的视野里好像有什么不对的东西在晃动,不是旗帜,不是月光,而是融入在黑暗里,月光照射不到的货车。
货车在动?
俞洲定睛一瞧,什么都没有,这是草在动。
就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才格外惊讶,那儿不是货车的位置吗?
不知从何时起,罗莎琳的身影悄然消失。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死神牌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触发。当俞洲的断剑失去控制,瞬间制造出一连串混乱之际,罗莎琳就像隐匿的蝙蝠,敏捷地融入了浓稠的黑暗之中。随着她的撤离,那些身强体壮的五个愚人众部下,趁着俞洲注意力被分散的间隙,静悄悄地抵达,又悄无声息地离去,在短暂的时间里,将货物席卷一空,整个行动堪称一场绝妙的 “暗度陈仓” 之计。俞洲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混乱的局面吸引,以至于对愚人众何时到来毫无察觉,甚至连一丝印象都未曾留下。
这个时候瓦格纳也注意到俞洲所看的位置了,他惊呵了一声:“车呢?”
“车呢?”
西弗勒斯也赶忙抬头,视野里一片光大,哪来的凸起在旷坡的车辆?
“被那个美人带走咯。”男人的脑袋枕着自己的手臂说:“这还看不懂吗,她刚才那招美人心计真是技艺高超。”
“就是你一个人上钩而已。”俞洲缓缓的说:“你去找那辆车。”
“为什么又是我?”男人不可思议的放下手:“我是那种适合做搜捕任务的骑士吗?”
“你的同伙我得亲自照看,你一个人跑不掉的。”俞洲说,剩下的半截他没说,但是十个人都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了。
“嘁,我去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至少你比较走运,刚才这把剑对你没有伤害,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这话从俞洲口里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威胁还是安慰。
“真是谢谢你。”男人无奈的转身:“这么大的山,我能去哪找啊?”他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狼嚎声,和一些丘丘暴徒部落吆喝的声音,这个地方常年没有安保,很多魔物扎堆的没有清理,在这走路都像在排雷一样,单独行动就是在送死,除了凯亚谁会一个人来这儿?但是眼下被俞洲注视着脊背,他也逃无可逃,俞洲的目光定在他的后脑勺,就像一把刀按在了他的后脖子上,男人顿感凉嗖嗖的,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月光洒在碎石铺就的道路上,几个男人不算很累的把那辆车抬起来走,保持一种平行线防止货物掉下去,下坡是一个身强力壮,身上披着黑色防风带一样的黑色布料的,身强力壮的雷锤前锋军大汉压轴,他魁梧的身材跟瓦格纳不相上下,抬着这辆车就像抬着一个五岁小孩子一样轻松,上面的两个年轻的讨债人说:“这单要是结束,我们的经费也要涨很多吧。”
另一个年轻的男人说:“不止,年终奖肯定也很多,虽然女士大人比较凶,但是跟着她不愁吃喝。”
“哈哈哈哈,马尔克斯跟我说,他在散兵大人那呆的可不太舒服。”
“我的天,我就知道璃月的寺庙有用,谁让他之前去稻妻那拜,我就是求了开光的贴身链子,才能保佑我没去那。”
“可惜没去队长那。”
“队长虽然人不错,但是他手底下青年才俊那么多,咱们几个去也就是打杂,竞争压力大多了,现在去,就算待遇不错,跟在厂里打工有啥区别?估计一年都见不了他一次,更别说跟他一起往前线赶了。”
“别说了,据说他最近在须弥的沙漠那,开了一个新单子,正是用新人的时候,要是这时候我们能被安排过去,说不定真的能露脸呢……”
男人们交谈的异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