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美好宏图被打断了。
罗莎琳站在道路的前方,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个男人,另外两个在她身后畏畏缩缩的站着,一看就是刚被教育过的样子,但是罗莎琳一点看不出什么凶神恶煞的气势,她训人本来就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候看着猖狂,其实心率不超80,只有被训诫的人战战兢兢,像是站在悬崖边一样心脏狂跳。
“你们聊的挺好啊?”罗莎琳眉毛一挑,三个男人同时抖三抖。
但罗莎琳不打算继续发难,只是勾着唇角说:“干的不错,这一单结束,接下来半个月都给你们放假,而且带薪!”
一句话简直普天同庆,就是在她身后畏畏缩缩的那两个男人都不畏畏缩缩了,好像衣领里面镶嵌了黄金,腰扣上加了玉坠,腰也不酸了,背也不抻了,头也抬起来了。
“但是接下来比较漫长,你们得躲过骑士团的追踪,一路护送到我们在蒙德的建造地。”
五个男人都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个基地前段时间才被某个红发贵族光临过,他来之前那里还是光辉灿烂,他去之后就变成蓬荜岑岑了,他们的执行官长官居然能在几天之内重新建造好那个基地吗?
“等你们到那,那里就正好建好了,只要送到了,你们去歌德大酒店见到我,我就给你们签请假条和开薪资款。”
这和辅导员说,放心我给你们批假免费外出有什么区别,五个男人就差兴高采烈的欢呼了,就在这时,某个地方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扫兴声音。
“现在庆祝还是太早了吧,【女士】阁下?”
罗莎琳的长鞭瞬间就握在了手里,横在身后吗,她眯起眼睛回头,看见迷雾里走出一个模样极俊俏的青年。
一头打理漂亮的贵族头发,苍金润着白。身材修长而匀称,比例完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优雅与自信,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贵族公子。外面披着一个低调的,但是剪裁极其工整精美的连帽画家长袍,对半分开,内衬是别具工匠艺术的复古深蓝色调的风格,来自久远的文艺复兴时期。
比起他雕塑般的面孔和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祖母绿眼睛,那身沉稳如缓缓流淌的泉水的气质更抓人眼睛,他的身姿挺拔如一棵苍松,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行走时步伐轻盈而稳健,仿佛脚下踩着无形的音符,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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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洲那种灰色钢筋城市般的气质完全相反,前者像是因为常年用剑而沾染了浪客的气质,而这个男人这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贵族。
“可惜,我并不热衷于抛头露面,偶尔出来,也是闭锁工坊外出游历或是寻找素材,没想到这几天不是砂糖的基地被毁,就是蒙德的货车被截断了啊,真是世风日下。”男人开口,声音标准轻柔,就像画中贵公子该有的声线。
“我无意与愚人众作对,但是你们手里的货品,应该来自蒙德。”男人——或者说应该称之为少年,他的身形介于成年男子和旅行者之间,和俞洲属于一种貌相,他全身上下都可以用“梵高的油画”来形容这种完美,而他裁剪的完美的足够衬出手指清晰骨骼的黑色手套蜷曲,做了个请的姿势,手心向上,掌心的红色渲染对着几个男人,比起“请”,更像是一种邀战的意味。
他们几乎在刹那间便摆出了迎战的架势,身姿紧绷,目光警惕。
“马步扎的不错,不过你们的下盘再稳,也过不了我这关。”他轻轻笑了笑,视线如同扫过一群没有生命的草芥,扫过他们的腿脚。
“散开!”女士喝道。
她没想到对方出招的速度竟然是这样出其不意,没有任何预兆,没有杀气,直到放出招数时都眉目轻松,好像自己只是在天地间挥动画笔。
随着他的手指挥开,眨眼间,土地像是被埋下了无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