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蔡邕却还没睡,杨彪与他相对跪坐在榻上。
杨彪笑道“伯喈,以你的聪明,不可能看不出锦马超的心思吧?”
蔡邕伸手捏起一耳杯,满不在乎地说“他有何心思,与老夫何干?”
杨彪淡淡地笑道“别掩饰了,这锦马超明显是对令爱怀有情意。之所以答应上表劝谏陛下赦免你,不过是为了令爱,想与令爱一同回京。这一点,老夫都看出来了,何况你是令爱的父亲,怎么看不出来?”
蔡邕听了,怒道“他这是痴心妄想!老夫绝不会答应!”
杨彪淡淡地笑道“伯喈,你这又是何必呢?这锦马超不说出身名门,乃伏波将军之后;且说他父亲乃凉州刺史,掌握着凉州,他则战功赫赫,麾下数万精锐,现在又受陛下重用,位列九卿;就说他生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不也正好与令爱相配吗?”
蔡邕默然不语,自顾自地喝茶。
杨彪又道“男儿贵在有雄心壮志,有端正品行。这锦马超不也符合吗?士族可是天下执牛耳者,他却为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不惜与士族激烈对抗,不共戴天。西凉军在北宫伯玉、韩遂等人手中时,烧杀掳掠,无恶不作。而在他的手里,却对百姓秋毫无犯,礼敬有加。对于令爱,锦马超也是一直以礼相待,并未在那些事发生之后,就轻慢了令爱。如此品行,称之为君子也不为过吧?”
蔡邕仍旧不开口,一脸冷漠。
杨彪见此,只得放出杀手锏,说“况且,老夫看令爱之表现,也是倾心于锦马超。虽表面上看避之三分,但实则暗怀情愫。”
蔡邕怒斥道“胡说!我蔡伯喈的女儿,知书达礼,才学渊博。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才疏学浅、胸无点墨的西凉蛮子?”
杨彪恍然大悟,说“哦!原来你是在嫌弃锦马超这一点啊?”
“哼!”蔡邕一声冷哼,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