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曙却是让暗卫使出看家的刑讯手段来审问,将自己在寺中病重时那三包『药』材的来历问的清清楚楚。
田文广不清楚师攸宁原是个女子的事,刑罚没受住几个回合便将自己那些事抖搂了个干净,包括曾觊觎齐允曙身边那少年的一节。
他还很为自己辩解了几句那少年凶悍,他并未得手的事。
可是即便如此,齐允曙却仍听的心惊肉跳,一时又是震惊后怕又是窝心的感动,怒极吩咐下头人让田文广“畏罪『自杀』”之后,便亟不可待的回了府。
他生『性』淡漠,在过去的二十余年里,还从未有过这般想见一个人的心绪。
李若兰正指挥下人们准备菜肴果品,门口守着的小丫头急忙回禀说郡王殿下再几十步的距离便过来了。
她心头一喜,本要提了裙摆去迎,但目光自闲适的坐在榻上的少女身上略过,便不由自主的蹙了眉头。
榻上的少女正低眉翻阅一本书册,因着垂首的缘故并未『露』出整张脸孔,但即使如此,也自有一种轻灵秀脱俗处不自觉勾了人的目光。
李若兰自问样貌也是上等,可要说胜过眼前的少女,那却还差些意思。
这样一个妙人儿留在郡王殿下身边,今日自己又和她吵闹过一番,迟早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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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她忙趋步上前提壶倒了一杯茶水,转身往榻上的少女处送:“妹妹可是口干了,喝些茶水再看。”
师攸宁走马观花的翻着手里的地理图志,抬眼瞥见李若兰眼中的一抹惊慌之『色』,不疾不徐的去接茶盏。
然后,在李若兰还未将那杯盏送到她手中便松手后,师攸宁亦早有准备的闪至一旁。
“啊呀!”
随着杯盏落地的碎裂声,李若兰惊声痛呼,一只倒了些许滚烫茶水的手高高举起,『露』出烫红的肌肤。
师攸宁手里还擎着书,粗粗抹掉手背上不几滴茶水,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云竹妹妹,你这是做……”李若兰委屈的开口,她生的精致柔弱,收起暴戾的脾气后当真娇怯的惹人怜爱。
门口有一抹鸦青『色』人影闪过,师攸宁已被拽到了一边,是齐允曙。
他才到院中便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又伴着女子痛呼,疾步便进了屋。
说起来,此刻厅中忙碌的婢仆不少,俱都是着红缀绿挤挤挨挨的,可齐允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最里侧的师攸宁。
“哪里伤到了?”齐允曙上下打量师攸宁,声线微有些急促。
师攸宁被他左右打量,摇了摇头要抽回自己被攥的紧紧的手腕。
“说话!”齐允曙敛眉又问。
“殿下,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她……”师攸宁看下齐允曙背后,正一脸幽怨的李若兰。
就冲李若兰这行事,师攸宁敢肯定总督李俊的后院怕也不是那么太平。
若不然李若兰这一嫡出的大小姐,这还没与齐允曙怎么着呢,便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都使出来了。
“拜……拜见庆郡王殿下,”李若兰娇柔中暗含痛楚的嗓音满是委屈道:“殿下可要为我做主啊!”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齐允曙转身,态度远不如对师攸宁时虽也冷脸但到底暗藏温和,乃是见外人时常挂的一张冷面。
他这样威压百僚的气度,便是年近五十,掌管一州大权的封疆大吏如李俊,在回禀事情的时候也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又岂是李若兰一个闺阁千金承受得了的。
于是,师攸宁眼睁睁的看着李若兰一张小脸,此刻愈发的苍白和畏怯。
“民女……民女……”李若兰此刻哪里顾得上看眼前的郡王殿下如何一个好